为什么么…他明明不缺奴隶的。
乔鸿影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丝极不易察觉的碎裂声让乔鸿影眼瞳骤然缩紧。
“我不。”
乔鸿影用力一把推开钟离牧,跳下床榻,朝着帐门逃过去,钟离牧眼睛里都要绷出血丝,反身伸手抓住乔鸿影的胳膊,乔鸿影像受了惊的羚羊,纵身一跃,顺势撑着钟离牧的手,整个身子荡起来,敏捷有力的腿朝着钟离牧扫过来。
钟离牧反手挡下,凶猛气劲震到右肩的伤处,指间一滑,乔鸿影脱出控制,撞出帐帘逃出去了。
刚闯出去,直接撞进到这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坦白从宽的卫落怀里。
“沃迪妈呀。”卫落差点被撞一跟头。
乔鸿影想绕道跑,卫落眼疾手快,双手往乔鸿影身上一锁,把人逮住了,看见乔鸿影一脸惊怒,眼睛红着。
“咋啦咋啦,他咋弄哭你,他咋这混蛋呢。”卫落呼噜着乔鸿影脑袋顶乱糟糟的几根小呆毛,“别跑,他就是想你了,不好意思说呢。”
乔鸿影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仰头怔怔望着卫落。
乔鸿影本来不想跑的,阿哥可是在表白啊,他说想要自己啊。
但不跑就没机会了。
钟离牧就默默站在帐帘里,透过帘缝看着卫落哄乔鸿影。
卫落性格好,脾气好,会哄人,比我强。
钟离牧面无表情地站着,僵住的手指松开帐帘,不想再看。回过头靠在帐里,反省自己刚刚有多过分。
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宣示主权,想独占他,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东西,想让他离不开自己。
将军府的七少爷,自幼含着金勺子长大,想要什么东西都是旁人上赶着送上来,多少千金小姐巴着要嫁进将军府,还从来没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过。
他想要的东西要是没拿到,抢也得抢回来,断没有拱手送人那一说。
钟离牧不是那么飞扬跋扈的人,脸上冰冷看不出喜怒,心里也骄傲着呢。
卫家小子不就是爱傻乐么,不就是年轻几岁么,他强在哪儿了。
钟离牧隐约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训练有素的眼睛瞬间看向营帐西北角。
盔甲架上的桀鹰正静静落着,一动不动,雪亮的眼睛在幽暗油灯映照下微微发亮。
钟离牧感觉脑海中的一根弦突然绷起来。
乔鸿影任凭卫落揉着自己头发,轻轻扯扯卫落的衣襟,小声道,“我不想回去了。”
“不回不回。”卫落笑笑,领起乔鸿影的手,往无人处走去。
乔鸿影亦步亦趋跟着。
经过一条略窄的路,卫落在前边领着乔鸿影,听见后面人小声问了一句,“卫落阿哥,你的手好了么。”
卫落神色突变,正要回身,后心猛地刺痛,一把锋利桀刺猛然洞穿胸腹,鲜血喷溅出来,溅得两边营帐全是血点子。
卫落捂着胸前的血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僵硬转头看向乔鸿影。
乔鸿影双指一勾回桀刺,卫落喷出一口浊血,迅疾转身退了两步,眼中杀意毕露,死死盯着乔鸿影。
这一刺并未扎进要害,卫落还有反击之力,空隙狭窄,乔鸿影来不及躲避,被卫落一爪扣住肩膀,左手猛击直取乔鸿影咽喉。
卫落右手戴着羚羊角的指钩,深深扣进乔鸿影肩膀里。
乔鸿影抬起眼睑,纤长的睫毛上洒着一片月光,扬起头微微一笑,“阿哥,你的伤好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