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欲、望,而是百般求饶:“父亲,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
他在他的卧房前,跪了一晚,跪得双腿麻木、心里结成了冰。
最终,他作出保证:“我不会再见云铮,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他确实做到了保证,所以,见不到他的云铮骗走了白娥,逼迫他去酒吧见他。他自然是遵守保证,没有去见他。却不知,一个不见,便是永远的遗憾。
白娥被人玷辱了,事情闹大了,慕坤说:“他应该负责!”
他不敢有异议,甚至以身蛊惑,取了他的、液,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慕坤夸奖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慕坤把他当娈童一样玩弄,他忍了;把他当金丝雀养着,他忍了;说好的培养他,全不见行动,他忍了;甚至为了掌控他,阻碍他的种种自学计划,他也忍了。
他是要得到他遗产的,所以万千小节,皆是不值一提。
可如今,遗产没有他的份!
慕辞脑袋里闪出这几个字,浑身一凉,后脊背飕飕冒冷气。怎么办?怎么办?倘若,他没了遗产,要怎么办?
一只手臂忽然压上来,吓得他身体一颤,猛地坐起来。
陆云铮也被他动作吓了一跳,直起身,揉了揉眼睛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慕辞哪里都不舒服,失去遗产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他无法喘息。
他想到宛如母亲一样的周妈,这个朴实中又透着明的女人需要他的侍养,而他的儿子周睿安憨直不通世故,也需要他的看顾。他还有个娇贵的女儿,吃穿用度皆是上品,甚至那个不争气的妻子,也要付大笔的赡养,而他事实上早已有出无进,离坐吃山空不远了。
他是一无是处的人,哦,不,他还有一身病。
想到病,身体各处就开始闹腾了。胃部一阵阵紧缩,慢慢绞着,丝丝疼痛蔓延开来,让他闭上眼,身体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去喊医生!”
陆云峥看出他的不适,忙打开灯,按了铃。
等待医生的时候,慕辞紧抓着他的手,指甲似是要刺激他的掌心。他疼啊,也恨啊,却只能攥紧他的手,又哭又骂:
“都是你!陆云峥,我这副样子,都是你害的!”
“你个混蛋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该死!真该死!”
“嘶嘶我真恨你啊!可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
无爱亦无恨,此生不过追求:相忘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别说了!别说了!乖啊,一会医生就来了。”陆云铮此刻哪里敢跟他争论,只轻声哄着:“阿辞,阿辞,你忍忍,一会就好了。”
可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尤其是在他不配合医生检查治疗的情况下。
“我没事,没事”他喘息着,冷汗淋漓,依旧不松口:“我不要检查!给我拿止痛药就好!”
“你能不能别任性了?”陆云铮大喝一声,急得额头都是汗。他扯过值班医生,直接命令:“不用管他,现在就做个全身检查!”他已经无法等着以后好好调养他的身体了,现在就必须知道他的身体病情。
可慕辞哪里会让人知道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