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医还在乐呵呵的笑,“这是南诏文字,跟中原大有不同。”他慢悠悠的将手札摊开,道:“这上头说南诏第二代王有个自小聪慧,但是身体不好的小儿子,为了给小儿子治好身子,南诏王手下的蛊尸巫医们便研究出来这个蛊,为的就是给他这小儿子续命。”
“后来呢?可曾说这蛊如何解?”欧阳春焦急问道。
白太医摇了摇头,“上头只说这蛊练成了有莫大的机缘,却没说怎么解。这手札上还说这蛊练成了会给主人带来莫大的机缘,不过……”白太医很是疑惑的看着手札,“上头分毫没提用来养蛊的人会有什么损耗。”
这个问题白太医也没想明白,他带着疑惑道:“按理说这等借命的蛊,既然用了借命二字,必然是会对养蛊的人有所损害的,但是这上头提也没提……也不知道这东西最后究竟成功了没有。”
白太医叹了口气,他出身苗疆,骨子里就对这等东西有着好奇,更别说这等能帮人续命的蛊了。
公孙先生忽然叹了口气,“应该是没有成功。”
虽然知道他读书破万卷,又见识广博,但是得益于上辈子恐怖片看多了,这等安静的时候听见这句话,赵碧嘉不还是打了个寒战,小心看了公孙先生一眼,生怕会有什么反转出来。
公孙先生被公主惊恐的眼神看的有点不太自在,道:“史书上有记载,当年南诏第二代王曾去唐王朝觐见,死在长安城了,后来先继位的是他的某个儿子,继位不到一年就死了。虽然不知道这儿子的排行,史书上也没多少关于他的记载,南诏也不承认他这个王,再后来就是他的弟弟继位,当了十二年的南诏王。”
这里头怎么听都觉得有猫腻。
父王死在外头,年长的儿子继位不到一年就死了,年幼的儿子接过兄长的王位,一坐就是十二年,还抹去了前头这一位做了不到一年王的兄长存在过的痕迹。
“也有可能他弟弟便是那个自小聪慧的幼子?”赵碧嘉道,“父王自小属意他,却没想父王死在外头,并未留下只字片语,只是这小儿子自小聪慧,又的父王宠爱,连朝臣也能看出来他才是下一届的王,这样他才能从他哥哥手上抢回王位,而且还牢牢的做了十二年。”
众人看着赵碧嘉一面微笑,一面说出这等猜测来不由得都有点惊恐。
这公主在宫里原先是过得什么日子?
再想想仁宗皇帝子嗣不丰,生下好几个儿子都没养过一岁,还有现在的太子,身子骨看着也不怎么健壮……这位公主也是一样,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看着还跟小姑娘一样。
一瞬间众人以为自己得知了真相,连带看着赵碧嘉的眼神都有了深深的同情。
“你们看我干吗?”赵碧嘉还深深沉浸在宫变里头不可自拔,“死在外头的父王,还有连南诏都不承认的王,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可疑吗?”
众人像是不约而同般齐齐移开了视线,“可疑,的确可疑!”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是欧阳大侠身上的蛊。”赵碧嘉说完话,便觉得身后一阵热气传来。
欧阳春等人现在住的是开封府的宿舍,还是比较高级的单人宿舍,是个小套间,他们几人都是在小厅里头。
不过毕竟是小套间,这厅里头的桌子也就能坐下四个人而已。
白太医,公主,公孙先生,再加上生病的欧阳春。剩下的人都在他们背后围着。
赵碧嘉身后的位置也很是抢手,确切的说是这屋里武功最高的两个人都想抢到的,一个展昭,一个杨和安。
感觉到身后传来热气,赵碧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展昭冲她一笑,很是体贴道:“穿堂风,小心冷。”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