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藏着不可掩饰的笑意,紧紧锁住被丑叔咬红的唇。“此次选秀,你帮朕处理,找出统
敛王的人来。另外多多留意他的人。”
丑叔敛下双眸,握紧拳头支撑身躯的疼痛:“是。”之前方处理完一个案子,眼下急急忙
忙被召回宫中,他还没来得及休憩,实在疲乏。“属下告退。”
“慢着。”仁凝帝喊住转身的丑叔,伸出手指缠走丑叔几缕发丝上的水珠,说:“这是太
后最喜欢的。”递去一张写好的纸张。
丑叔都不懂仁凝帝的眼神,那之中平淡无澜,他抽回自己的长发,重新披回雪披,离开。
纠眉,丑叔拈起被仁凝帝碰过的头发,又落到写满字的纸上,款步前行,望着枯枝,伸出
迎风一抓,他在想,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逃出来后,这个皇宫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跟随丑叔身后的太监出声:“公子,天凉,还是快些到室内吧。圣上吩咐在下送达东明宫
。”
两人在去往东明宫的半路,太后宫中的宫女找来,直接领走丑叔。清楚太后脾性,丑叔不
犹豫,挂着战栗的身子赶过去。
一瘸一拐脚步微顿,宫女还是顾及了丑叔的腿疾,走了半刻钟,赶上太后正在饮羹汤。
“属下参见太后。”丑叔这一转身拜谒,满身红,宛如白雪皑皑破壳而出的胭脂,令人眼
前一亮,可惜了那张脸。
太后看惯了,也不觉得吓人,眼神示意屋内的宫女全部退下,赐座丑叔。视线停留在对方
极力克制的手上,还是能看出发抖。开门见山:“圣上选秀的事哀家可以不顾。”
丑叔一直在为仁凝帝与太后效力,明白与之相处的状态,回答:“太后所言?”
太后:“你曾是梓殷国的人,哀家只问你,当真不后悔留在独烈?”
丑叔:“并无。”
太后:“未必见得,你能因此离开梓殷国,也能因此离开独烈。”
“属下不会背叛主子。”丑叔一表忠心,他离开梓殷国,是带着死的心,来到独烈,还是
仁凝帝给的希望,他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太后只管吩咐。”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殷翎是个有实力的人,可以为仁凝帝做事,但太后还是要再得到他
亲口的誓言才罢休,她说:“哀家清楚圣上的担忧,你拿着这个去集结素宫的人,他们
会听你的命令。他们只认令牌不认人。”交出令牌。“皇后已然是统敛王的人,如今能在
这宫中威胁他的把柄没了,宫外却还有。你处理完圣上的命令,别再留在宫中,专心素
宫即可。余下的自有人接应。”
丑叔:“是。”
短短几句话,听得丑叔冷汗涔涔,痛并思痛,他一直不愿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丑叔回到屋中细细想了计策,十三皇子他也是偶然瞥见,被统敛王护得极好,是个乖张阳
光的少年郎,只可惜生在帝王家,母妃死得凄惨,被任为棋子灭口。尸体都埋入皇陵,哪
里还讨得了人。而统敛王,丑叔是能少接触便不接触,对方身上的气息和他曾经经历的地
狱太相似,触之即痛,属于神上不可磨灭的痛。
思虑得久了,丑叔靠在椅子上喘气,擦拭额头的汗水,服下止痛药水稍作休息。
入夜。
仁凝帝推开东清宫的殿门,丑叔已然熟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