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我买呗!”他依旧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那样子比他“打劫”李翔宇时更令人觉得讨厌,“我知道你不会逃课,那下了课就给我买!我得监督你,走,我去你们系旁听!”说着,拽着李翔宇进了大课室。
前几天还恶言恶语,这时已是满面春风,真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鬼。我悄悄溜进大课室,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我搜寻着李翔宇,终于在课室的右侧靠墙的位置找到了李翔宇。我忙悄悄地跟过去,坐在他的身后。
我将帽沿往下拉了拉,以便遮住我的脸,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了。
高勇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压低嗓子:“李翔宇,看不出来哟,你还真是个情种!”
虽然声音极低,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情种”二字。对于“情种”,百度是这样定义的:指感情特别丰富的人;对所爱恋的对方特别钟情的人(多指男子)。如今,高勇把这个标签贴在李翔宇的身上,言外之意是?
我惊出一声冷汗,脑袋“嗡”地一声,好似山崩地裂。
“是么?那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这个情种,不成全成全我这个情种?”
可怜?成全?这两个词语如同晴天霹雳,将我震得四分五裂。
这句话,我也好想对李翔宇说。翔宇,你为什么不可怜我?你又为什么不成全我的爱?这是什么狗血剧!我爱他,他不爱我;他爱着另一个男子,可那个男子却不爱他!彼此追逐着自己得不到的爱情,却不愿去接受唾手可得的爱情?也许人们都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那就得看我心情了!最近怎么没来看我打球?”
打球?难道他并不是专程来看我打球,而是……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如今细细思量,似乎他每次来观我打球,高勇必然在场。莫不是是……莫不是……我被自己的揣测吓了一跳。我心目中的李翔宇是纯洁而略显稳重的,绝不会这般攻于心计,城府甚深!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你凭什么那么自恋?球场上打球的人可多了,我为什么非得看你?别闹了,马太来了,认真听课吧!”
就是,闻得李翔宇如此回答,我心中略略安心!
说实话,马太的课我一点也不想上,什么苏李体、太白体、柏梁体、闺怨体、豪放派、婉约派,我一听就头疼。如果让我读诗,我宁愿画画!那诗歌太过于朦胧委婉,绕来绕去,原本一句极简单的话,却拐七八个弯,还美其名曰“含蓄”,好像非得弄得别人看不懂才算本事一样。
大教室是阶梯教室,一层一层的,如同电影院一般。我耷拉着脑袋,将额头靠在前排的椅子上,以便支撑着我的身体,而又借助李翔宇的身形掩护我。
这段里子,我每日都在做着网页,以便把李翔宇交给我的那份“草案”变成真实的网站。我没有李翔宇那般力,上课、兼职之后,余下的时间也不多,再加上建设网站,于是睡眠时间寥寥无几。此时,马太那委婉的嗓音就好像催眠曲一样,催着我入睡。
也不知何时,有人推了我一下,我猛然惊醒,只见李翔宇的脸就在我眼前。他一脸愠色:“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马太盯着我那一脸睡痕的脸,温和地说:“同学,大学不只是用来谈恋爱和睡觉的,还要学点知识,增长点见识。我这有两首诗,你帮我解解: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提笼忘采叶,昨夜梦渔阳。”
乍听之下,这是一首写闺情的诗,并无生僻字,好解,我不禁心头一喜,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