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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涛出了中午发了一顿脾气之外,之后并无什么异常,吃过了饭就回到房里。
不过,他心里可是一点也不平静,不仅如此,叶海涛只要一想起那一帮孩子唱的歌、说的话,内心就焦得厉害,完全没法安生。
他拿了张报纸,在房内的沙发椅上,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版面,没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床边往下去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看什么、等什么,就算他内心里隐约清楚,嘴巴和理智上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故此,他只能不断地发病、犯糊涂。
“这样不成、不成,得吃点安眠药,不能想这么多。”叶海涛心想,接着走到了房内的矮柜那里翻出了一瓶安眠药,颤颤地往手里倒了三颗,含入嘴里,顺着水吞入腹中。然而,他一吞下就躺到床上等药效发作,不过这药效还没来,他心里就越发焦躁起来,后来实在躺不住了,又爬起来,拽过了拄杖,一拐一拐地走到窗边去看。
除了驻守的几个勤务兵之外,他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都没有在视线里。
叶海涛呆站了好半晌,脸都让冷风吹的麻木了,忽然像是负气一样地敲了敲拄杖,嘴里无法抑制地喃道:“他把我打瘸了,又把我关起来,现在又不让我好好地看小月儿……”
叶海涛来了气,踉跄地走到了房里置酒的玻璃柜子前,直接打开来拿出了一瓶。先前叶海涛晚上失眠得厉害,古谷川不让他常吃安眠药,更怕他打吗啡针,只让他喝点酒水,盼望他晚上能安睡一些。然而,他这般做的下场,就是把叶海涛养成了一个小酒鬼不常喝,但是只要一沾,就要喝得酩酊大醉。
叶海涛拿了白兰地,拔开软木塞,毫无克制地就直接对准瓶口,仰头痛饮。他如今喝酒练出了酒量来,这般豪饮蛮灌一时半刻也不出了事情。叶海涛跌回了椅子,一口接一口没头没脑地喝酒,断断续续地说些话。
“他把我害成这样,要是他恨我,也就罢了……”叶海涛捂着额头,眼眶不知何故地红了两圈,“最没用的是我……素云不是他害死的,是我、是我……不,是日本人,我受了他的恩惠,我逃不了了、逃不了了……”
叶海涛神经质地流了几颗泪,迷迷糊糊地也有些醉意,歪倒在椅子上。
“……小月儿,爸爸没用、都是爸爸害了……”叶海涛低喃着。
他觉得心被剖开了,伤心得整个人要支离破碎了。
第二十四回
囚徒
古谷川遇上了麻烦事了,他一早出门便接到了一通电报,十几吨的米粮困在了泰国勿洞那里,没办法如期运到昭南岛来。
这原来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古谷川只是没想到转一个眼,这一大批的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