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津津的。有时他们也在台球厅、网吧混,成日吞云吐雾,醉生梦死。后来教室里就看不到方澄的人了,三中后墙外一溜的网吧小吃街,都被方澄他们承包了。男孩每天泡在那里,课也不上,作业也不做,连程思艾都找不到他。
一晚,男孩对家长谎称补习,带了一群哥们去酒吧。方澄把身份证拍在吧台上,请他们喝酒。几个半大孩子都是第一次见大世面,对方澄佩服得要死。方澄不爱喝酒,因为不甜,孙诚却一个劲劝他喝。几个孩子在舞池蹦了一晚上,看了露胳膊露腿的钢管舞表演,喝得醉醺醺地出来。孙诚搭住方澄的肩说:“哥们够义气,我还有新的玩法你玩不玩?”
“怎么玩?”
孙诚悄悄和他说了,第二天就到了孙诚家里,窗帘拉上,门关紧,几个孩子挤在脏兮兮的榻榻米上,眼巴巴地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肉`体。
那女`优肥硕而粗壮的身体扭曲着,看不清面容,但下意识就让人觉得丑。私`处是一个褐色暗沉、会吸人的洞。一只黑色的大手掏进去,翻搅开来,是潮湿蠕动的血肉。那女人高昂地yín叫着,密闭窄小的房间里相继响起几声粗喘,半大孩子们神往地掏进自己裤腰里,做着最原始粗鲁的动作。孙诚的脸红通通的,被屏幕上女人的白胳膊映得发光。他们痴迷地,盲目地闯进妖邪横生的世界,那里滋生着他们欲`望的温床,长出一只只柔软的触手,将他们缠裹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方澄听到身边男生一声压抑的低吼,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他得到了,得到了人生的第一块糖。
尽管在这个令人呕吐的地方,以这种令人呕吐的形式。
方澄百无聊赖地吸`吮着奶糖,只觉得嘴里也是一滩不新鲜的过期牛奶。
屏幕上的女人已然换了另一种姿势,被一身胸毛的男人托起来打桩。小伙伴们瞪大了双眼,此起彼伏的声音陆续显示着飞机着陆的消息。孙诚兴冲冲地扭头问他:“你弄了吗?”
“没意思。”
方澄嚼着奶糖道。
“你有好货?”
孙诚不甘心地问。
方澄神秘地一笑:“算是吧。”
“拿出来啊,分享分享!”
“我看的你们不爱看。”
“什么啊,不会是重口味的吧?”
方澄笑而不语。
孙诚猜了几个,方澄都无动于衷。他想起自己偷买碟的时候店长推荐的几个:“不会是男的和男的吧?”
方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
“男的和男的也能干?”他大声叫嚷,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