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滚,两双腿交缠着,床单被蹂躏得皱起来,孩子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又笑又喘,黑发铺陈在床上,笑得喘不过气。而男孩光裸的脚趾踩着他的大腿,男人身体滚烫,可耻地硬了。
严廷晔忽然从他身上起来,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这是一只鬼,一只小小年纪便勾魂摄魄的魔鬼。
男孩还有些意犹未尽,津液流淌出来,在他嘴角下巴泛着水光。
他软成一滩春水,叫他:“爸爸,还要……”
严廷晔皱眉思索。
方澄往下打量,看到男人膨胀鼓起的裤腰。他鬼魅地一笑,想到那道门缝里的一切,脚趾攀着男人的大腿往上爬升,神往地:“你这里好大……”
男人后背顿时一阵颤栗,一种乱伦的恶心感淹没了他。他往外走,连着许多天都没在家睡过。
严廷晔说公司有事要加班,把他扔到了爷爷奶奶家。每天下午过来接他,送到爷爷奶奶那边去。也和那边增进一下感情。方澄咬着一只蓝色泡泡糖,糖太小太薄,吹不起来。他鼓着腮帮努力吹,翻来覆去抿着那层糖衣,但最后只堪堪吹出半个就破了。他心情糟透了,爷爷奶奶就像两只殷勤的蜜蜂,在他耳边嗡嗡乱叫,围得密不透风。而且他没有零花钱,书包里只有一盒严廷晔送来的巧克力。每天一小颗一小颗的吃,有几块融化了,糊在了书包底层。他对目前这种生活厌恶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严廷晔不是喜欢他吗?他知道他喜欢,喜欢那样亲,喜欢他撒娇,喜欢他腻在他身上。他喜欢自己像白痴的五岁小孩一样围着他转,于是他那么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犯了对方的逆鳞。症结究竟在哪?方澄沉思着,父亲来接他,穿了漂亮的长风衣等在车前,来来往往的同学都盯着他看。走读生不多,他是一个例外。
方澄在同学们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向父亲走去,严廷晔接过他的书包,抚着孩子的发旋送进车里。他从另一边上车,方澄嘴里的口香糖嚼没味道了,还是来回咕哝,严廷晔伸着手接,方澄发出一声“恶”地呕吐声,又将那块口香糖吞了回去。
严廷晔教育他:“不吃了就吐出来,不要玩。”
方澄扭头,答非所问:“你今晚还不回来吗?”
严廷晔迟疑地:“嗯。”
“我要在爷爷奶奶家住多久?”
“这周末?爸爸处理好事情就来接你。”
方澄冷笑:“包括和那小妖上床?”
“什么……小妖?澄澄,不要给人乱起外号。”
“怎么了,他不是我妈,不就是勾搭人的狐狸。”
严廷晔方才醒悟他说的是谁,停下车耐心道:“我没去他那里。”
“哼,你不用骗我。没去他那里,那你说,这些天你去哪了?你在哪睡的?”
男孩扯着他的领子,眉睫微敛:“你这里有别人的味。”
孩子的质问咄咄逼人,仿佛揭发他出轨的小情人。严廷晔头痛道:“好,我尽快接你回家。”
车里静寂无声,汽车引擎又发动起来,方澄得意洋洋地吹泡泡,暂胜一局。
到爷爷奶奶家的时候,严廷晔从车后面给他拿了一盒蛋糕,方澄欢呼雀跃起来。
严廷晔犹豫地道:“你想不想见他一面?”
“谁?”
“林昀哥哥。”
“他是我哪门子哥哥?”男孩抱着蛋糕态度冰冷。
“那,你不想见,我就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