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韫张口接过二爷递到嘴边的果脯,问:“二爷最近不是很忙吗?”
“是有些忙。”二爷点头。
“看不出来。每次都堵着我。”
“那是因为我每次都抓着时间堵你。”
谢安韫撇嘴,又问:“现在外界有什么动荡?”
上次因他突然昏迷,二爷没有立即出手,只让人围住了斗兽场,困住里面所有人。但是声势浩荡也引起了京都里各方的注意。
尤其是二爷手底下的那支jūn_duì。
二爷的兵权早被回,这一突然出现的jūn_duì令他们震惊非常。
到后来他们冷静下来发现那支jūn_duì竟然是五年前跟随二爷的闻名天下的鬼军,他们行动诡谲迅速,神出鬼没,行阵出战方式变化多端,常令敌军措手不及。
正面迎战时,又凶残多于勇猛,仿佛天生是一支只知屠杀的鬼jūn_duì。
但自二爷军权被夺,鬼军交由崔氏处理。崔相自知无力掌控鬼军,便将其打散重编进其他队伍。并且着力打压他们。
但他们完全没想到那一日,二爷竟能再次召集鬼军。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但已足够所有人震惊警惕。
拥有这么一支永远不会消失的jūn_duì,是每一个将军的梦想。同样的,也是敌人最大的恐惧和威胁。
所以,崔相、谢太师摒弃前嫌,急忙入宫向明宗帝告状,想治齐白屠一个私养jūn_duì的罪名。料明宗帝对于齐白屠的厌恶和忌惮应会直接赐死。
只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当日凌晨,安定了谢安韫之后,二爷快马加鞭先行入宫。一告永宁公主私设斗兽场,绑架南越王妃欲置之死地,且害得兽场中世家贵族子弟死伤无数。
二告范阳卢氏于辰州私自开设药田研制禁药,致禁药泛滥于蜀中道凭此谋获暴力。
三告谢氏一族勾结岭南道恶匪贪官,涉及残杀朝廷命官、私制官银等罪行。
四告顶级门阀崔氏为首的科举舞弊,搅乱朝纲一案。
听得明宗帝眼前一黑,气得当场吐血。太医奔走于皇帝寝宫,而崔相、谢太师来者本欲哭丧着脸告那齐白屠。
却被拦于殿外。愤而横跪殿外以撞柱死的勇气慷慨激昂地陈词,只当他们被自己一番言辞感动之时恰见从殿内走出的二爷时,便如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京都人人自危。明宗帝怒而吐血昏迷,至今未醒。风雷横贯于每个人的头顶上,令得现今都城中风声鹤唳。
尤以世家最为紧张,崔相、谢太师自那次进宫之后便一直闭门谢客,不肯见人。这便就让底下想知指向如何的人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二爷那状纸中先拿了顶级门阀中的头两个开刀,便是预示着世家根基被动摇的危险。
一直到如今,虽不知外界局面如何严峻,但谢安韫料想定不会是风平浪静。但每次二爷都准时的端着安胎药出现的时候,他都会产生一种其实并没有什么的错觉。
“如今的局势如何了?你总该告诉我吧,我保证不掺和。”
谢安韫向二爷认真的起誓。
二爷忍俊不禁,道:“还能如何?不就是跟他们撕破脸了,他们又使了老招数。一户户一族族拧成一股绳,妄想用法不责众来躲过这次危机。还想凭着世家的威严及在民间的影响力来动摇皇室的力量,想将我逼死。可他们不知道,世家的威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民间的影响力早被他们不知节制的虚荣和傲慢败坏光了。”
“那么现在的形势是胶着了?”
“嗯。双方胶着,端看谁打破这个僵局。世家条条罪状陈列,他们逃不过这个罪。但他们也抓着我召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