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保护着江漾的护卫抬头看着人,一脸莫名。
青玫闭着眼休憩,觉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地方了。可也没见王时行停下,“还没到吗?”
说着就要睁开眼睛,王时行赶忙阻止她,“还没到你先别睁眼,风吹着眼会流泪难受。没事,到地方了我会叫你。”
“怎么还没到?时间过了挺久的。”
“没。你听底下还是闹市,吵得很。”
王时行刚说完,底下数十个护卫立即呼吸声大了起来并且发出来回走动以及说话的声响,更绝的是里面有一个会口技的人。
然后,青玫就听到了一个闹市的声音,于是就乖乖的呆在王时行怀里。
王时行冲着下面的兄弟无声的道声感谢,下面的人回以默契的眼神。
都是兄弟,媳妇大过天。谁还没个追求媳妇的时候?能帮则帮。
南越王府。
谢安韫还是被二爷抱着跨过火盆,到大堂拜堂的时候才将人放下,临了还特别深情的说:“我这一路可是把你抱回来的,你比任何珍宝都珍贵。”
从来没有哪一个新娘是一路被新郎抱着进屋拜堂的,二爷这疼爱算是前无古人了。
谢安韫兀自抿着唇,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笑。
被抓来当成司仪的宜州城父母官越殊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凝眸对视,上前大声的咳嗽几声,惹来几枚白眼后仍淡定的唱词。
“一拜天地”
谢安韫和二爷并排站,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认真而虔诚的对着天地跪拜。互相许下终身相守的约定。
“二拜高堂”
二爷回身,向着摆着母亲灵位的高堂跪拜。谢安韫随着虔诚的跪拜那位即将成为他所尊敬的长辈的西燕先皇后。
“夫夫对拜”
谢安韫和二爷面对面,低头,叩首。
“礼成!”
一声礼成刚唱完,二爷就迫不及待牵上谢安韫的手,就等着下一句话了。
越殊面对满堂宾客,大声唱:“众宾客上前向两位新郎敬酒!”
二爷眼一瞪,“不是送入洞房?”
越殊笑:“应民情所求,百姓热情。身为父母官,在下不能拒绝。”
二爷来不及责怪他就被眼前的敬酒淹没了,他还得兼顾谢安韫的敬酒。总不能让他家阿韫喝酒吧,喝多了伤胃。
杜遵素漫无目的的在集市里逛着,身后的灵犀寸步不离。等到夜色|降临,到某一个时刻的时候,杜遵素终于停下来。
他坐在一座桥的石栏杆上,看着下面经过的船只。沉默不语,但仿佛已经放弃了某样东西。
灵犀一瞬间就知道了,因那个时辰谢安韫估计是已入洞房。所以大哥放弃的是谢安韫吗?
“大哥,为什么说会有人替我们杀江漾?”
杜遵素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一起坐,待他上来后才说道:“因为不是只有我们想要江漾死。”
“还有谁?”
“孙政德。”
孙政德便是青衣里另一派与杜遵素产生极大分歧的派系的头领,对于报复贵族太过激进。斩尽杀绝便是他所提出的。
他的野心不可谓不大,妄想凭着青衣名扬天下揭竿起义。可他的手段太过不仁义,哪怕得到一部分人的追随却也不会长久。
“他?他不是保护江漾,绝不让他死吗?要不是他的阻拦,我早便杀了江漾。”
“之前孙政德确实想要江漾死,可现在江漾有战鬼齐白屠的保护。所以孙政德会杀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