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韫一爪捏碎他的喉咙,得知现在主事的人的具体方位就直奔那里而去。一路往东方向赶过去,果然在最里边看见一路过来最大、装横也最华丽的院子。
那院子从外面看乌漆嘛黑的,最让人惊讶的是,身为主事,外面却没有一个防守的护卫。没有护卫没有灯光,又是最偏远的地方,静得诡异。
谢安韫一脚刚踏进院子便顿住了,他仿佛能听见自空气中传来的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那种声音像蛇‘嘶嘶’的声音,但不是一条,而是百条千条汇集在一起。
发出同一个频率同一个声音,恶心惊悚。并带有扰乱心智的作用。
倘若普通人,大概是要烦躁得发疯。
但谢安韫是在十九层炼狱里待了一百年的恶鬼,地狱里的惨号声可是每时每刻不绝如缕,如充耳边。
自第一层炼狱的惨嚎到第十九层,千万冤魂的声音有时刻叠加甚至可以击碎脆弱的魂魄,有时刻混杂更成折磨鬼魂的利器。
所以当这区区毒蛊魔音响在耳边时,也只能使谢安韫更加平静。但这平静底下是滔天的杀意。
谢安韫缓步向前走去,当走到中庭时,发现有一层很淡的雾气笼罩在半空中,隐隐带着黄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也不会去在意这层淡淡的雾气。
但谢安韫知道这是毒气,散发着毒气的正是摆放在庭院的几盆不同品种的花。这些花他曾经在药奴庄里见过,本来是没有毒的花一旦几种花香混合就会产生剧毒。
而且这种剧毒还会凝聚成雾气,散发着独特的香味,让人防不胜防。
这种巧妙诡谲的设计可谓杀人不眨眼的利器,可惜偏偏对谢安韫无用。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何人胆敢擅闯禁地?!”
声如洪钟,夹杂着纯正内力。可见是个高手。
这还是谢安韫第一次碰到除二爷之外的高手,在严正以待的同时不仅兴奋。
一百年的厮杀生活早将谢安韫锻成一个杀魔,但自重生以来,他就没有过酣畅淋漓的杀伐。
所以,现在他那颗渴望厮杀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谢安韫黑沉沉的眼睛更加黑沉,沉到连之前些微的眼白也看不见了,逐渐的就被黑暗吞噬。
他无声的向前走,摒住自己的呼吸。犹如一只无声无息的鬼魅。
这时候,房里再次传来一个声音,略微尖细。但没有内力:“门外设有奴家的毒雾,没人走得过。”
过了会儿,没有听到声息的那个高手放缓了警惕,道:“那边怎么说?”
那个略微尖细的声音再次懒洋洋地回答:“说是三天后会派二当家过来,而且那边儿也会来位贵人。”
“那边儿要来人?来的是谁?”
“只道是位贵不可言的大人,具体的还要到时再说。”
“想不到这次会引来那边儿的人。”
“毕竟是金矿。这玩意儿当初可是引起了轰动。幸好这一次没牵扯到什么官,仅仅是几百条小命。”
“哼!怕什么?官又如何?那边儿照样摆平,等到出头之日,咱们这富贵路就要往上攀一级。至于萌渚山那帮恶匪,到时候上报朝廷还能官升一级。”
“那奴家可要贺喜周大都尉。呵呵......”
谢安韫停下脚步,静静的站立着。此时门扉就在他的前面。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