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大婶喏喏:“这个还真没用。”
惑阳火得一个个指着寨子里的人的鼻子怒骂:“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有本事你们打劫十袋大米”
是仪举手:“可以啊!”
“每天!!三个月没来粮食,倒捡了两张口,多口粮!是仪,等一下再跟你吵!现在你给老娘闭嘴!现在仓库里剩下多少粮食了知道吗?不到二十袋,几百张口,马上就要进入秋季了,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商队往来老关岭。你们打个屁的劫!别他娘跟老娘提自给自足自己种粮食,大秋天的割的粮食哪儿呢?还是想要大冬天的种?那你们可就能耐了。人春耕秋,你们是要冬耕夏吗?闭嘴!!不准插嘴!!”
惑阳眼睛嘴巴喷火似的吼住欲要开口反驳的众人,指着是仪:“越先生您救得好,他来了,咱寨子里的孩子教学有救了。至少懂得字,不至于一辈子活到头还不会写字。老娘感谢越先生,不反对越先生留着,但是,这个瘦胳膊瘦腿的剩一张脸勾人的兔儿,哪儿有用了?别跟老娘说他功夫好,他愿意跟着咱们打劫吗?”
是仪看看一脸漠然的谢安韫,再看看喷火的惑阳,道:“也许他乐意!”
“我不乐意。”谢安韫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惑阳讽笑:“瞧,人家看不上咱们打劫的。既然不乐意打劫,咱这小庙也供不下您这座大佛。还请您自个离去。”
明着奚落和赶人走,有点血性的都会离开。
可谢安韫没血性那种东西,但他也不想留着。他早便打算走了。早点离开早点和二爷会合。
所以当惑阳赶人时,他真就转身走了。
倒有人想着挽留,无奈谁要是敢动一下,立刻就受到惑阳阴狠的瞪视。
惑阳假笑:“你要离开了?要不要找人送送”
“不用了。”谢安韫头也不回的拒绝。
看着谢安韫离开,是仪皱眉跟着上去。惑阳见状,大声叫住他。
是仪顿了一下,没回头也没留一句话就追上谢安韫离开的方向。
惑阳气怒,原先聚集在一块的众人面面相觑,互相推搡着散了。
蓦地,惑阳狠一跺脚,啐道:“这色心不改的混蛋!”
“阿韫”
谢安韫头也不回,道:“别叫我阿韫。”
“那叫你什么?谢安韫?老谢?小谢?不要,太生疏。”
“我排行第八,你可以叫我谢八。”
“好吧,谢八。你真的要走?其实越先生挺想见你的。要是越先生开口,惑阳是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越先生?我听说是几个月前路过老关岭一家一十八口被杀的新任宜州彬县县令。是你救了他?”
是仪的表情难得有一丝黯然,他道:“可惜去晚了。越先生的妻子及其腹中胎儿未能及时救下。不说那些,你......要留下吗?”
“如果我长得平平无奇,你还会挽留我?”
是仪静默。
“可是你是美人...”
谢安韫:迟早有一天死在色心上!
“不必送也不必挽留。有缘再见。”
说完,谢安韫脚下一蹬,跃上树梢,于林木中穿梭很快便不见踪影。
唯留下是仪一人怔怔地站着,半晌,才为难的搔搔脑袋:“哎呀!少了一张盛世美颜。还少了一个去见越先生的借口,好悲伤。”
这人终有一天死在色心上!
谢安韫虽是离开寨子,却不是冲着下山的方向而去,而是拐上一条崎岖的道路,从一道的悬崖上直接攀爬上去。
这边的悬崖上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