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是仪瞥见那辆被他们拦截的马车被砍断了轮子和缰绳,跳出四人,有一人自一个大口袋里掏出烟草往嘴里嚼着。
是仪一个激灵,想起越先生吩咐的遇到毒瘴就嚼烟草,登时大声喊:“萌渚的兄弟们,拿出烟草!嚼下去!!”
是仪一边大喊一边自己从怀里掏出烟草往嘴里一顿胡塞嚼咽,一股辛温的汁液咽入喉咙,脑海一阵清明。胸闷也缓解了一些,登时就觉得越先生乃神人。
谢安韫一跃跳下马车,二爷在身侧扶了他一把。
“阿韫,没事吧?”
“没事。”
谢安韫一声应答,和二爷一起一脚踢飞持刀看过来的恶匪,各自对付慌乱逃亡的恶匪。回头看过去时,发现郭夫居然妄想驾驭照夜啼。
郭夫刚碰到照夜啼的缰绳就被它高高扬起的前蹄踢中而狼狈的滚至一边,恼羞成怒就想砍掉照夜啼的四肢。
二爷眸色一冷,过去一脚往郭夫胸膛踩上去,便如同千斤顶自高处砸落胸口。郭夫胸膛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安韫见状,不由怀疑自己之前在二爷手下走过二十招是不是二爷放水?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些,因为不时有被误砍而亡的恶匪导致其他人更加惊慌,在黑暗中狂奔,不辨方向。
以至于听到不少惨叫而凄厉的求救声,仔细听便知是误掉落进沼泽而向同伴求救。但很显然接下来发出的一声截然而止的惨叫可知他被当成了人梯。
谢安韫听着照夜啼的嘶鸣摸向二爷的方向,半途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一脚踩进一处泥泞的土里。唯一动却发现陷得更深,皱眉,幸好他并不是两脚踩进沼泽里。
蓦地身侧一股陌生的气息接近,谢安韫快速出手反抓住那人的手向前扯,右手成爪扣住陌生来人的脖子。
十指扣紧那人的脖子,谢安韫在黑夜里听见那人一声不掩疼痛的嘶声。他知道自己抠破了那人的脖颈。
“唉别杀我!我只是来救你的,我只想拉你一把。”
这个声音...是恶匪首领。那个叫是仪的青年。
“杀人如麻的恶匪会救人?还不如说狼救羊。”
谢安韫一声冷笑,左手快速放开是仪趁他未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推进沼泽借力一脚脱开站定。
从沼泽里出来的谢安韫往前大踏步的走,只不过走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衣袍被勒住。回身蹲下捡起一根树杈从中掰断,快而狠地插向捉住他的脚的是仪。
是仪半身陷在沼泽里,一手紧抓谢安韫的衣袍,一手抓住那根树杈,困难的笑道:“啧啧,你这小孩心未太狠。老子是要救你却被你踢下去,你还要拿树杈扎老子脖子。你可真狠!”
谢安韫无动于衷,只加大手中的力气。是仪的手掌心很快被扎破出血,疼得这匪首呲牙咧嘴。
眼见谢安韫比恶匪还要狠,是仪也就不打感情牌了。猛地松开手,任尖锐的树枝插|进肩膀。把全身力气用在抓着衣袍的那只手上,同样借力将半身脱离沼泽。
对此,谢安韫早有预料,更快一步抓住树藤稳住身形并且对是仪发动攻击。不料方一转身,迎面一阵粉末扑来。
谢安韫吸入了一点,登时就明白是迷药。没有丝毫停顿,他仍两手成爪向前攻击。
他的攻击凌厉快速,同样不是什么华丽的花架子,招招往人致命的地方打过去。是仪应接不暇,被他一掌按住脖子压在地上痛苦挣扎。
谢安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