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墨发披散在身后,衬得宋艳平容貌如玉般皎皎。
宋宝儿向前几步,伸手抱住宋艳平,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撒娇:“哥哥,你怎么不来看我?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你主动找我。咱们可都半个月没有单独相处过了,你就不想我吗?”
“忙了些。等忙过了这一阵哥哥便去陪你。”
“那今晚?”宋宝儿急急的问道。
“嘘!今晚还有事忙。”
宋宝儿嘟嘴:“忙忙忙,你该不会拿这当借口躲我吧?”
宋艳平沉下脸来:“说的什么话?若是随意伤人心的话随意出口,那你也不用来。”
宋宝儿急了:“哥哥,我最爱的哥哥,别生气。我只是心急了些,慌不择言。别生气,哥哥。”
宋宝儿凑上前安抚似的吻着宋艳平的红唇,目光迷恋的哄道。
宋艳平不着痕迹地推开她,“还不是为了抹掉赵克若那件事带来的影响,你和他的婚约全城尽知。这一次,赵克若杀人魔头的罪名立下,华安药行多多少少会有所影响。”
“啧!这些事要你来忙做什么?药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宋宝儿不满的抱怨。
“你先休息吧。我处理完这些事就来陪你。而且赵克若这事完结,你便可以永远呆在府里,和我在一起了。”
“嗯。那好吧,哥哥忙去吧。”宋宝儿羞涩的送走来去匆匆的宋艳平,站在门口痴痴的送别。
目睹全程的谢安韫有一瞬的心惊,脑海里只觉得荒谬肮脏。这二人是亲兄妹,却原来是那般关系,实在恶心。
这般想来,难不成是为了摆脱宋宝儿和赵克若的婚事,故而设下杀人连环计陷害赵克若?
可是方才从宋艳平推开宋宝儿那一瞬的神色来看,宋艳平该是厌恶着宋宝儿的。
“方才你们都听到什么了?”宋宝儿对着侍女们问。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记住什么不该说的,便不要碎嘴!”说完,她便转身踏进内室里休憩。
立时,便有贴身伺候的嬷嬷牌了几人出去打水,宋宝儿要沐浴。
方才掐谢安韫的那个侍女被派去打水,打水这活儿太累。待那嬷嬷离开,这侍女便仗着身份指使谢安韫去打水。
这倒也合了谢安韫的心意,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离开西苑。打水要去烧水房,烧水房设于厨房附近,离西苑较远。
谢安韫自然不可能去打水,也不知久久没有回去导致那个本该去打水的侍女被嬷嬷掌嘴几十下的事。
宋艳平厌恶宋宝儿,按理来说,应是会住在远离西苑的地方。那便该是东苑,要到东苑自然又要穿过药田。
此时已是戊时末,药田里头还是一片白昼,硕大的火烛留下串串珠泪,累积在烛台底下成烛蜡。
药田里头奴仆匆忙劳作却又井然有序,边上不时有管事的在督促呵斥。明明该是安静的怡然之景,却偏偏给人压抑至极的痛苦之感。
谢安韫垂头匆匆跟在一队背着竹篓的奴仆身后,那些奴仆都是要进去东苑的,在拐进东苑的一道大门口有一道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