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个校门,那个保安叔叔的笑看………那个暴雨的天气………
那是多少年前了?她上前扑进他怀里,男人溶溶的黑眸宠溺弯起的嘴角,亮晶晶的白牙……邹贝蹲下来,头越来越疼………
那样一个宠爱自己的人,为什麽都会离去?
那样对她笑的人,那样搂着她的人,哪怕一丁点的快乐,都不忘记要给予她的人,为了她,什麽苦都可以吃的人,只想宠着自己的人,从不怕自己当回事的人,明明答应自己不走,明明答应自己的………
为什麽这样的人都能离开?他在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会有今天,所以爱得奋不顾身,爱得毫无余地,如今走了,连血缘关系都不要了,那麽就只有剩下自己了,抱着那些天荒地老,那些繁琐,细小的,点点滴滴,永远占据着心头最重要的位置……曾经的曾经……
为什麽人走了,不把记忆也带走呢?
满街的流光灯影,星星般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邹贝蹲坐在地上,拖着头颅,弯弯滴露出个浅笑;“星星……你不困吗?爸爸没在……他好忙,没法带我们回去睡觉了……”
酒吧是年轻人的世界,现代的音乐,都市的夜晚,昏黄暧昧的光影,迷离豪放的情调,每一个人都在兴高采烈的寂寞,每一个人都在热情洋溢着孤独。
三人挑了靠在舞池边的位置,龙涛首先就叫了一打啤酒,等到玩乐的道具一上来,邹贝这个第一次来酒吧的人还没见过,最後在龙涛的教导下叮当学得最快,无奈邹贝就是有点黑,几分锺不到居然连喝了好几杯。
龙涛瞧着不对劲,拿走了色盅,笑说;“别玩这个,等会我还得挨个被你俩回去。”他想着都怕,邹贝那是电梯,可是叮当住的4楼,居民小区,把一个喝醉的人背上去,太浪着大好夜晚。
邹贝也不坚持,她本来就不喝酒,何况着啤酒还涨肚子,随後就陪着两人聊聊其他的,音乐吵得死人,脑子更是乱糟糟的发蒙,大多数的时候也是睁着眼睛看舞池里蹦跳的人群。
邹贝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神好了些,端上满杯的啤酒一口气灌下去,心里的凉爽不言而喻,不用说,像她那样的,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那是什麽样的一个感觉呢?凉丝丝滑溜溜的清甜,从心底,到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轻微档期款款柔情,时间,就像果冻一样颤悠悠的动荡,此刻是以後,下刻是以前,耳边是天籁的奏乐,手指与手指的触碰,都划出一簇暖洋洋的火苗,五的薄纱,一层又一层,温柔摇曳………
爸爸……爸爸……是你吗?只有你才这样爱怜的将我含入口中,只有你才会那样坏笑着轻触我的快乐………
第二天下午,邹贝捂着发疼的脑袋,看着叮当一脸满足的睡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机给龙涛打了过去;“昨天我们什麽时候回来的?”後又问;“谁送回来的?”
龙涛显然也是迷糊的状态;“当然是我送你俩回去的,叮当顺便就给带上去了,哎哟…腰都快断了。”龙涛在电话那边一通的抱怨。
“哦。”邹贝迟疑的答道。
“怎麽了?”
“没,随便问问。”邹贝放下电话,情绪一再低落,按按发疼的头,甩开一团乱麻,或许,纯粹是幻觉,酒麻痹的情况,不然为何有那麽多为它神魂颠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