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明了,并没有跟他争辩什么,倒是有些意外他记得这些人、甚至是马的名字。她爽快点头,“好。”
若华很是高兴,起身拉着她就走,道:“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水镜月接着他手上的力道起身,顺便打了个呵欠,看他的神情有些奇怪,“这里还有我的房间?”
“那是自然。”若华偏头看她,似乎才发现她眼中的疲累,凑近了些,问道:“你多久没睡觉了?今晚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水镜月在石窟之中的这些天,几乎没有阖过眼,的确很累了。她调笑道:“外面天都亮了吧?”
若华伸手推开一扇石门,道:“那就睡到明天天亮。”
水镜月眨了眨眼,“那你可亏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屋内的陈设一张石床,乱糟糟的似乎是铺着什么不知名的野草;一张书桌,陈列着一套略眼熟的画具。
房间很大,石床和书桌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剩下的地方,却是一座迷宫似的山峦,高低起伏,穿石过洞。
若华挑了挑眉,“若不是看在你刚受伤的份上,即便睡着了我也去阿月的梦里玩玩。”
水镜月直接无视他这句话,偏头看他,道:“这是你平日养猫的地方罢,讨厌的味道。”
若华摸了摸鼻子,道:“怎么会?是我特地为阿月准备的。”
水镜月摆了摆手,也不管那许多了,走过去扑倒在床上竟然难得的十分舒适。她舒服的伸展了身体,挥了挥手,“出去记得关门。”
若华靠在门口,“要不然我留下来?反正那张床也够大。”
水镜月趴在床上,脑袋埋在臂弯里,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着了。
若华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他无声的笑了笑,却是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悲伤,静立良久才转身,出门。
水镜月这一睡睡得挺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若华不在,洞府的门开着,她刚出门,就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然后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拉了上去。
“阿月,醒了?睡得如何?”
水镜月伸了个懒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若华道:“再过半个时辰就子时了。呵,你睡了快十个时辰了。”
“子时……”水镜月伸了个懒腰,偏头朝他笑了笑,道:“一天可过去了。”
若华伸出食指点她额头,“先放了雁长飞?”
水镜月却是摇头:“雪姬和迟震。”
那个赌约换一个人,留下来一天换一个人。
若华的手微顿,了回去,敛了笑容,“行。”
他说着拿出一只玉箫,递给她,“吹支曲子。”
那玉箫很小,很细,跟她的拇指差不多粗,比她的中指也只略长一点。她看着那小巧的玩意儿,有些为难,“阿月不通音律。”
若华将玉箫塞进她手里,道:“没关系,吹出声就行了。”
水镜月拿着那玉箫,来回的摆弄着,很有些笨手笨脚的。她自然是见过旁人是如何吹箫的,据说她父亲水离城在这方面的技艺就十分高超。只是,她实在没有继承她父亲的半分优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