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立刻匆匆向外跑去,看着随从离开的身影,科马吉尼用力咬了咬牙:“上帝保伤,一切总会有个结果的。
当赫克托尔的队伍出现在伊布鲁特的街头时,伊布鲁特的城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居民们畏惧而疑惑的看着这位突然光临的大人物。
对手普通罗马人来说,罗马监察大臣赫克托尔是什么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不过在这种时候他的出现。却不能不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卫戍军还没有到来,却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官员,这让伊布鲁特人感觉到了不安的情绪,而且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就是这些人,带来了在伊布鲁特远郊出现暴民的消息。
总督忐忑不安的看着由远及近的那支队伍,虽然那些人的人数不多,但是他却知道,这支队伍手里举着的旗帜。是皇帝本人的象征,而走在前面的那个令人瞩目的白化病人,则是罗马帝国中最具有权势,也是最可怕的人之一。
“尊敬的赫克托尔大人,很荣幸您光临科马吉尼”。总督向着跳下战马走到面前的赫克托尔说着,做为一个总督。他这样的举动和言辞虽然稍显有些谄媚大,但是在皇帝的大十字旗下,倒也并不显得过于讨好“不过我想您给我带来的。可不是个好消息。的确不是好消息”赫克托尔淡然的说,他的眼睛在总督脸上稍一巡视。随后垂了下去,好像是有意无意,他向总督面前微微踏了一步“总督大人,您大概没有想到在您的首府附近居然也会出现暴民,这让我不能不理解了您为什么要对他们采取最严厉的措施了
总督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在他原本以为会受到监察大臣呵斥的心底里,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见面小这位大人就会对他表示出如此的善意。
一时间科马吉尼总督不禁为这个人究竟站在谁的一边,感到疑惑起来。
“我相信您一定很奇怪,不过我要告诉您,我这是在帮助您。”赫克托尔一边说着,一边如同主人般的头前向城堡里走去。
他似乎不顾身后脸上表情古怪的总督,就好像是这座城堡的真正主人,沿着从门口直通大厅的木头长廊上走着。
当走进略显简陋的城堡主厅时,赫克托尔微微皱着双眉打量了一下那些粗糙的桌椅,和墙壁上肮脏的彩绘图案。
“总督大人,科马吉尼现在发生的一切对于您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坐在桌子后和对面的总督对峙的赫克托尔平静而冷酷的声调里有着明显的讥讽。他并不很注意总督阴晴不定的神色,相反,当一介小颇为年轻的女仆给他端上一杯大麦酒时,却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他不住的打量着那个有些畏惧的女仆小不过他说出的话,却透着残忍:“或者您正盼着君士坦丁有人帮助您,不过在那之前,做为因为平暴惹下大麻烦的您,肯定会是最好的替罪羊。”
“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原本只是听着的总督,忽然变得强硬起来,他的脸上燃烧起一丝怒火,似乎在为自己受到的危险感到愤懑“不过请您不子心:,您是在威胁一个罗马帝国的总一
“不,我是在帮您”。赫克托尔不为所动的回答着,他举起面前的大麦酒在仔细看了看那带着金黄色的酒水一回后。他把酒杯慢慢举向嘴边,同时好像才想起来似的随口说:“总督大人,如果君士坦丁堡知道您对马察尔的举动,带来的是在科马吉尼的首府也出现了暴民。即便您让一些人感到满意,可是您认为还有谁会为了您去触怒皇帝吗?或者您真的认为皇帝拥有的只是仁慈?”
赫克托尔的话让总督脸上的神色霎时一变,他没有想到这个可怕的白化病人,居然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了这些人们往往诲忌如深的话。
同时他不得不承认,恰恰就是这个人,触到了他最为畏惧的地方。
“大人!”看着已经把酒杯送到嘴边的赫克托尔,总督终手开口阻止。
他伸出手。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亥怎么解释。就在他张着嘴巴发愣时,赫克托尔缓慢的把酒杯从嘴唇边移开,望着脸色不住变化的总督,他平静的说:“我想我大概没有机会喝这杯酒了,不过这对我们我们大家都是好事,而且我想您完全可以向您的一些朋友转告,皇帝陛下并不希望看到巴西尔时代的再显。而且陛下本人也不会成为巴西尔,所以你可以告诉你的那些朋友。他们完全不必为担心,而且他们还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也许科马吉尼人,会最早享受到新法变革的好处。”
总督错愕的看着赫克托尔。他不明白白化病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论是贵族还是地主们,就是因为畏惧巴西尔那种令他们胆寒的变革才会不惜冒险的煽动骚乱。
甚至就是对一些外省总督们来说。为了不伞出现一个如同巴西尔二世那样一个过于强硬的皇帝,也在默许甚至纵容地主们对新法的抗拒。
但是,即便如此,却毕竟没有一个总督愿意这种抗拒带来的可怕结果在自己的行省里发生。
但是现在,科马吉尼无疑成为了这种抗拒的源头,所有人都在看着科马吉尼局势的变化,而骚乱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则成为了新法时候会继续推行的关键。
但是,做为一个行省最高官员,在行省里发生暴乱的责任毕竟也是无法推卸的,这无疑让总督为之畏惧。
也许皇帝的新法会受到挫折。也许地主们会取得他们期盼的胜利,但是做为总督,即便有君士坦丁堡里一些人的暗暗支持,但是皇帝的愤怒依然有可能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如果一切真的如赫克托尔所说的,那么科马吉尼的暴乱就有可能会变成一场最终只有一个失败者的闹剧。
总督尽量让自己的喘息变得均匀一些,他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两个艰难的选择,是相信眼前这个白化病人的话,还是依然顽固的继续和皇帝的新法为敌。
总督的额头出现了一丝汗水,他知道这个决定不但关系着自己,甚至会牵扯到一大群连他都想象不到的人。
“大人,您所说的这些话,我能认为是皇帝陛下的许诺吗?。总督一边走到赫克托尔面前试探着问,一边不动神色的从他手里接过那杯大麦酒,随着他轻轻把酒水倒在地上,他看着赫克托尔的眼神也变得紧张起来“大人,您知道新法对所有人以为着什么吗,如果您不能保证自己的话是皇帝陛下的受益,那么我只能继续对那些暴民予以镇压,即便是他们在伊布鲁特出现
总督透着狠毒的声调只是让赫克托尔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他挑动眉毛微微望着眼前这个人,在稍微沉吟之后,他向总督微微探过身子:“大人,我要告诉你的是,也许你应该尽快做好准备,要知道卫戍军的法尔哥尼是个真正的疯子,当他到来之后。他会让所有人都彻底发疯的。”
在山坡的一片树林里,一个罗马将军眯着双眼仔细看着矗立在山顶上的堡垒。
这已经是佳尔兰围攻这座堡垒的第四天。虽然他手里的jūn_duì不论是数量还是勇敢都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他还是为那些村民们令他意外的抵抗感到吃惊。
佳尔兰这个时候已经相信,在城堡里肯定有着一个对于如何防御经验丰富的人,那个人往往提前猜测到自己会怎么做,而且从堡垒上不时投下的那些可怕的火焰,也让他在意外的同时感到疑惑不解。
如果是在消息更加灵通的地方,佳尔兰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怀疑,眼前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小亚细亚行省,做为一个行省武官的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早已经令法兰克人为之畏惧的“密涅瓦箭
不过这个时候,佳尔兰看着那座三面据险,背靠山脉的堡垒正露着微微的笑意。
“让我们看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