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锋和常绿连忙摇头。
冷血道:“你们怨我和二师兄也是应该。
袁州的案子,我们都是局外人,尽管愤慨,但我们也都可以游离事外来看这件事。可浮生楼于你们有深仇大恨,当年的案子你们也是当事人,你们接受不了我和二师兄替他们找解药是理所应当。不过你们放心,我和二师兄既答应了你们一定会将当年的凶手都擒拿归案,为你们报仇,也一定会说到做到。”
常绿依然摇着头,道:“我们真的没有怪师父您和师伯,只是……只是原来有点想不通您们为什么要帮他们拿解药,但现在……”
现在她明白了,一码事归一码事。虽然感情上的确仍然不能接受,但是出于对铁手与冷血的尊敬,无论铁手与冷血要做什么,他们都会乖乖地听话。
冷血道:“既然原来想不通,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出来?”
常锋与常绿一怔。
铁手笑道:“你们的心里有想法很正常,但记着,今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跟我们说出来,若是有情绪憋在心里”他看了看常锋,又瞧了瞧常绿,“那以后愁眉苦脸,可不会长得俊了。”
常绿噗嗤一笑,旋即“嗯”了一声;常锋则郑重点了点头。
铁手道:“好了,你们四个继续玩罢,累了就先休息。我和你们四师叔还有点事要办。”
这句话说完,他与冷血便出了房间的门。
夜色浓郁如黑墨,因此更显出月与星的皎洁和璀璨。此时此刻的袁家庄静悄悄的,偌大的后院再看不见别的人,只有风吹花草摇。
铁手与冷血带来的犯人都被关在隔壁的一间屋子里。
因挨得很近,无论那间屋子发出什么轻微的动静,他们都听得见;而且那三名犯人的穴道都是铁手用内力所封,除非铁手本人亲自来解,凭那三人的功力是冲不开自己身上穴道的。
何况而今何雷与詹右并不想逃。
没有完成任务,还落入了敌手,就算能够逃回浮生楼,他们也不了受到折磨。但如果留在这里,铁手和冷血却会答应替他们拿到解药。
何雷与詹右已在私下里猜测了许久,达成共识:铁手和冷血这般做的目的恐怕无非是想到时候用解药威胁自己交代一切但这无所谓,只要能多拿几颗解药,多撑一会儿时间不用忍受涤魂决毒发时的痛苦,他们的确什么都愿意交代。
两人正在屋内长吁短叹,忽见窗外出现两个身影,依稀便是铁手和冷血。
走廊里,房门前,铁手抬起右手,刚欲推门进屋,眉头却蓦地一皱,停下脚步,右手也顿住不再动了。
冷血奇怪地侧过头,见了铁手神色,身体登时僵住了,眼神里透出明明白白的担忧。
铁手甚至还听清了冷血急促的呼吸声。
在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中,铁手倏然笑了一笑,还有闲心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