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道:“天快亮了。”
雾气漂浮在树林,还有不到半个时辰,黎明便要来临。
追命偏头看了看萧愁与薛霜行。
两个人的视线常常触碰,可就是不与对方说一句话。
追命悄悄冲着无情扬了扬眉。
无情微微一笑,点点头。
追命清清嗓子,开口道:“萧兄弟、小姑娘,我和我大师兄去周边看看有没有埋伏,有劳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
埋伏?刚刚明明才看到浮生楼的人都已下山,现在哪里还会有埋伏?薛霜行还未把心中所想说出口,只见无情倏地飞进轿内,而追命推着轿子已然离开。薛霜行转首看见萧愁,恍然大悟,耳根一红。
追命推着车轿到了不远处,停了下来。
四周静悄悄。
追命直接侧身靠上了车轿子,右手抓起腰间酒囊喝了一口,暖暖身体,他才用懒洋洋的语气道了一句:“大师兄,今晚的天气还真有点冷。”
无情没有应声。
追命道:“大师兄?”
轿帘掀开,无情还坐在轿内,一只手端着一只碗伸出来。
“三师弟,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回轮到追命没有应声。
追命看着无情那只手,看不见那苍白修长而又漂亮的他曾亲吻无数次的指节,只看见手上缠着的白布。
“大师兄,你先告诉我,你手上缠的是什么?”
无情闻言立即将端碗的手缩回了轿内,淡淡道:“轻伤。”
在一半情况之下,无情宁愿让敌人伤了他的身体,也不会让敌人伤了他的手。无情不会武功,所靠的除了计谋,便是他使明器的一双手。
追命蹲下身,将轿内一掀,目光直直对准无情。
无情道:“你怀疑我说的话?”
只此一句,追命败下阵来。
追命忙忙摇头道:“不是……大师兄,我就是……哎,我就是想问问……你……”
没见到无情之前,追命对无情有绝对的信心;可此时此刻,无情就好端端坐在他面前,他瞧见无情身上与以前的那一点点不同的变化,一颗心却不由跳得老高。
无情微微笑了,解释道:“真是轻伤。我用蒺藜做暗器,才刺伤了手掌。”
追命道:“你暗器用完了?”
无情道:“‘红颜’没带,我身上的暗器只有三枚,但须留着以防意外。”
追命眉头一皱,二话没说,从怀里摸出几样暗器,递给了无情。
无情道:“哪来的?”
追命道:“找幺儿借的,我没有用完。”
无情道:“现在有’红颜’,轿里的暗器足够多,你不必担心。”
追命笑了一笑道:“我有双腿就够了,反正这东西我以后也用不上,你拿着。”将无情方才所说四字原话奉还,“以防意外。”
无情颌首接过,然后道:“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他指着那只碗,“这是什么?”
追命想了一想,没有说话,先弯身走进轿内;无情见状无奈,只好向边坐了坐,给他让了半个位置。坐到无情身边,追命这才笑嘻嘻地道:“一晚都没休息,了这么多力气大师兄,你不饿吗?”
无情道:“你打算是让我吃白饭吗?”
追命道:“大师兄,我给你变一个戏法。”
话落,右手取下腰间的酒囊。酒囊在之前经过无情的改造,中有一个暗囊;当追命还是梁三七之时,只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