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已在他之前扬声道:“这么多人,又是为聂先生与聂夫人之事来找铁某的吗?”
任别空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一边走,一边道:“不,贫道是为了李潜飞。”
铁手拱手笑道:“原来是任道长大驾光临。怎么,难道道长有李潜飞的消息了?”
任别空心中可不似他面上那般淡定,不欲多言,径直指了指了蒙面人,道:“那位是?”
铁手道:“我朋友。”
任别空道:“可我看他的身高身形与李潜飞很有些相似。”
铁手笑道:“铁某似乎记得,任道长与李潜飞是不认识的。当日在鱼雁山庄,道长你那般肯定挟持你的李潜飞是他人假扮,而今又提起李潜飞的身高身形,这倒让铁某怀疑,道长你是否与刺客有勾结了。”
任别空早有准备,道:“我不认识李潜飞,可认识李潜飞的人不少,有关李贼的情况我如今当然很了解。”他说话时紧紧盯着蒙面人,“可否请那位兄台以真面目示人?”
铁手果断道:“不行。”
任别空笑道:“为何?”
铁手温和道:“我朋友脸上受了一道伤,大夫说这些日子都不能受风或见阳光,因此只能以黑布蒙面,还请任道长见谅。”
任别空哼道:“铁二捕头这是一定要包庇反贼,逼贫道与你动手了?”
铁手此时也没了好脸色,沉着声音道:“任道长口口声声都是反贼,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平白无故诬陷同僚,你就不怕铁某到官家面前参你一本。”
任别空冷笑道:“别拿官家来压我,我有没有诬陷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两人似乎谁也不愿退让一步。
铁手静静看着对方,忽而话锋一转,道:“我四师弟如何了?”
任别空冷冷道:“他好得很。”
铁手点点头道:“我知道。如果我四师弟出了事,任道长见到我之后的第一句话恐怕便是有关于他的,以便扰乱我的心神。可而今过去这么久,任道长还是不曾提起他,自然说明他好得很。”
任别空没好气道:“那你还问个什么。”
铁手微微一笑道:“我只想告诉任道长一件事,那么多人都没有占到我四师弟的便宜,这会儿你们若想对我朋友不利,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任别空握住了隐藏在拂尘里的剑柄,道:“那是因为方才我还未出手。”
剑尚未出拂尘,杀气已泄出。
黑压压的兵马在夕阳之下如同潮水。
双方明面身份都是朝廷命官,同僚之间,谁先出手,谁就先输了一招。
两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然而任别空已等不及!
霍然一剑,任别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