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炎会门外长街,身着铁甲的军士们列队整齐,守卫森严。
宅内,大厅里,任别空再一次见到了铁手。
还有,冷血。
吩咐下人上了四杯茶,任别空笑盈盈看着对面两人,道:“上一次,也就是贫道在鱼雁山庄被人挟持那一次,铁二捕头曾说,冷四捕头你在别地办案。那案子四爷是办完了吗?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瞅瞅坐在冷血身边的两名少年,“这位小公子和这位小娘子是?”
冷血不喝茶,身体笔直端正地坐着,道:“办完了。冷某如今来这里,是为办另一件案子。”又回答对方后一个问题,“他们是我所办案子的告状人。”
任别空笑道:“什么案子?可有须贫道效劳处?”
冷血冷冷道:“刑部的事,也归任道长管吗?”
任别空脸上笑容有僵,但依然在笑,续道:“贫道只是想为冷四爷分分忧。”继而,他盯着冷血的右肩,“四爷这次办案没受什么伤罢?我看四爷右肩似乎是受过一记剑伤?无恙否?”
冷血道:“不劳道长心了。你不是在追刺客吗?我不敢耽搁官家的事。”又冷冷一笑,“任道长的眼力真好,我的伤早好了,你现在还能看得出来。”
铁手一直安安静静品着茶水,听他们谈话,此时闻言才放下了杯子,插口道:“多谢任道长对我四师弟的关心。我四师弟受过的伤太多了,右肩一记小伤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而且”轻松一笑,“我四师弟受伤归受伤,却从来不会让敌人的武器架上他的脖子,所以他很无恙。这点,请道长放心。”
任别空微笑点点头,自认说不过这两人,话锋一转遂道:“终于又见着了铁二爷,自从贫道知道了二爷被人诬陷之事,贫道的心就一直记挂着,今日才算是安下心来啊。不知二爷对接下来的事是如何打算的?”
铁手反问道:“听说任道长软禁了这七炎会的会主秦万,是因为他暗助了李潜飞潜逃?”
任别空侧过头,看了看站立一旁的魏简,心知这人就是铁手与冷血的耳目,自己一路究竟做了什么,瞒着铁手和冷血也没用,随即点了点头。
铁手当即正色起来,道:“在下本奉圣上之命,与任别空一同捉拿刺客李潜飞,可因为在下的私事,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实在是于心不安。晚不如早,就现在罢,我去审问审问这个秦万,说不定能有进展。”
任别空道:“贫道已审问了好几次,他不肯说。”
铁手笑道:“请恕铁某直言,在审讯犯人方面,我更有经验。”
任别空想了想,倏然道:“好,二爷请罢!”
铁手抱抱拳,已站起身。绝对在同一时间,冷血同样起身,招呼上常锋;旋而常锋便拉住常绿的手,跟着铁手与冷血一起往门外走去。
任别空忙道:“四爷去哪儿?”
冷血头都不回,脚步不停,直接道:“审讯犯人啊。”
任别空笑道:“有关刺客李潜飞一事,官家有下旨让冷四捕头你参与吗?”
冷血这下才停下步子,但仍然不回头,道:“我说了我要审问犯人,是为了李潜飞之事吗?”
任别空道:“哦?”
铁手早已回了头,此时面对任别空微笑,从怀里摸出早写好的讼状,递给了任别空,道:“有百姓告状,铁某帮忙写了讼状,正巧遇到我四师弟,就将这状子给了他。所以这案子,如今是我四师弟接了。”
任别空看着这讼状,脸色竟是有点变了,半晌后才道:“这个秦万……竟还做过这等事吗?”叹了口气,“不过四爷,李潜飞胆敢刺杀官家,触犯了天威,显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