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立于四处,拦住了他们。
薛纲道:“四位小哥,你们这是……”
白可儿道:“公子说了,大家还是留在这里聚在一起比较好。
陈日月道:“不然万一谁又有了危险,要我们公子把薛姑娘找回来以后,再去找你们吗?”
一旁几名捕快不太了解情况,但自然是站在四僮一边的。薛纲回头看了看帮众们一眼,无奈停留原地不动。
出了这片树林,山野辽阔,白云悠悠无尽,近处有泠泠水声,风景绝佳。
晴空中的鸟儿竟更多,有大的小的,白的的,各种各样成群结队展翅而飞,飞向南方。
南方。
无情思索片刻,旋即一拍轮椅扶手,人已跃空,向着南方直掠而去。
一路之上有河有泉有溪,水声总不断绝,与鸟鸣声合在一齐,构成了一曲自然的天籁。追命抬头望望天。奇了怪了,怎么越往前走,这鸟儿就越多啊?
不管了,这鸟啭还蛮好听的。追命想了想,跃上了一株树。
这树至少也活了百年,枝干粗壮,枝叶繁茂,就算好几个人躺在上面都不成问题。追命找个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在上面,透过叶子缝隙向下望去:一条清且浅的小溪,白石累累,萧愁一个人站在溪边,望着溪中的石头,一动不动。
萧愁站得挺久,阳光投下来,追命困得打了一个呵欠。
有脚步声渐近。
追命的呵欠立即不打了,眼睛亮了起来。拨开遮在他眼前的一片叶子,他望见了远处阳光下一个红衣配刀的身影,正向着小溪缓缓走来。薛霜行,追命默念这个名字。他自认自己认人的眼光还不算太差,即使这个身影还未走近,他也能认得出对方是谁。
倏然想起今晨这个姑娘口中的喃喃,追命懒懒散散靠着树干,眼神中有了些好奇和玩味。
萧愁还是未动,更不说话。
薛霜行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你……你的声音我没有听错。”
萧愁并不转身,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只道:“我一直等你,你果然来了这里……”
薛霜行也望溪水,叹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还记得这儿。我想,如果你愿意见我,会来这里。”
这句话之后,两人又是长久的沉默。
追命又想打瞌睡了。
一阵微风从追命身后拂过,追命的脸颊被发丝挠得一痒。他登时神情一凛,转身,扫腿,只一瞬间,出了一半的腿立刻停住。
追命诧道:“大师兄?”
温文沉静的白衣青年同样坐在树上,但坐得很端很直;一张秀秀气气的脸,偏偏双眉如细剑,带了点冷冽的气质。青年将食指贴在唇上,还是不笑,一本正经地示意追命安静。
追命一乐,道:“你怎么来的?”
无情道:“叫你小声点。”
追命道:“放心,我很小声,他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