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不急不躁不怒,相当平和地道:“要问什么,出去问罢。这里潮湿太重,对聂先生与聂夫人的伤势不利。”
窃窃私语的声音停了,山洞里登时一阵寂静。有谁能想到铁手受制后的第一句话这个呢?就算是身为聂直梧与裴微的朋友,他们也因为这一系列变故而差点忘了自己好友的伤势。
能想到铁手会说这句话的只有冷血,他道:“出去罢。”拉住铁手的胳膊,转身就走。
众人茫然一阵,几个人扶着聂直梧与裴微,跟着出洞;还有人心中蠢蠢欲动。
冷血霍然停步,道:“在我没有问清楚证据之前,你们最好只动口,别动手,不然你们就是在逼我动手。”说完继续走。
别有心思的几个人一震,哼了几声,只得跟着出去了。
今夜星月银河,璀璨夺目。乌蓝的天空无边无际,月在其中,如此渺小,光辉却又洒遍大地,洒遍一湖碧水。
众人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给聂直梧与裴微疗伤,才发现他俩受的有剑伤,还有掌伤,于是又不由瞪了铁手几眼。
冷血可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铁手一直以眼神示意他先等聂直梧与裴微好好疗伤;他也知道为了洗清二师兄的不白之冤,聂直梧与裴微绝不能死;他是恨不得这两人现在就一命呜呼的。好不容易大家将聂直梧与裴微扶到一株树边休息,先前被铁手制住的那名胡姓男子眉头微微一皱,看了铁手一眼,欲言又止。
直到大家又围在了一起,冷血这才问道:“你们都是谁?”
众人愣了一下。冷血道:“到现在为止,除了聂直梧与裴微,我还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
那雷霆鞭的主人又站出来,显然他是这儿的领头人物,道:“我先说罢。”
雷霆鞭的主人姓容,单名一个振字;之前铁手制住的那名男子名唤胡平;另外数人也一一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冷血愈听,眉锋愈冷。他虽不认识这些人,但这里每一个名字他都听说过。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之辈,更关键的是,这些人不是恶人,有几人甚至有些侠名,铁手与冷血不可能对他们下狠招。
听完之后,冷血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
仍是容振作答:“这两天我们都在聂兄家做客,今天白天聂兄与聂夫人说要出去一趟,很快便回来,可直到入夜了我们都还不见他俩。正心下不安之时,我们在聂兄家大堂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不知是所谁写的信,信上说聂兄与聂夫人此刻正被囚禁在放鹰岭顶上的山洞里,我们大家都忙忙赶来,没想到……”说着捏紧了拳头,“还是来晚了一步!”
聂直梧立马接道:“是这样,白日我与内子出门是准备买些东西送与众位兄弟,结果路上遇到铁手,想邀他回家做客……哼,是我信错了人!”
冷血如剑的眼神冷冷扫了聂直梧一眼,紧接着问容振道:“是谁给你们的信?为什么不当面与你们说明?”
容振道:“写信的人在信上说他是无意中瞧见聂兄与聂夫人被劫持的,因凶手武功太高,他不是凶手的对方,又怕凶手背后的势力报复,所以只敢匿名写了那封信。我们一路上还讨论了许久这凶手究竟是谁。”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谁能想得到,凶手原来是名捕。”
冷血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努力让自己不去理会容振的嘲讽,冷冷问道:“那封信,你们带在身上吗?”
容振将信摸出来递给了冷血。
冷血看了一会儿信上所写,而后并却不还信,径直将它揣进了怀里。众人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冷血已再度说话:“第三个问题,我想问问聂先生与聂夫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