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一刹那儿,直如电光火石,轿里陡然飞出一道白影,已飞到了人阵之前!
众人一惊,亮出刀来,他们想要以刀阵来阻无情!
刀落了地。
无情的明器将所有的刀都打落了地,而他在已在一瞬间飞进了穹空帮的前院。早按下了机关的轿子于此时飞快冲进来,无情蓦然又飞进了轿子之中。
从出轿到入轿,无情究竟长什么样子,依然没有任何人看见。
但是轿子已稳稳停在前院。
跟着跑进来的薛纲与帮众们心有余悸:如果无情的明器不是打在他们的刀上,而是打在他们的身上?
三剑一刀僮大摇大摆亦跨步进了大门,在有人犹豫要不要拦他们的时候,陈日月说了一句:“我们公子都进去了,你们拦我们还有什么用?”
然后,四僮瞧见前院多出了三个人。
薛霜行与梁三七、温子非也是才到没多久,她急切地问:“怎么回事?爹,二叔他真的……”
薛纲长长叹气没说话。
薛霜行喟然无语,吩咐了旁边一人道:“你去把薛总管请来。”
薛纲立刻叫道:“霜行,你做什么!不许让他来!”
无情冷笑道:“他不来,我就找不到他了吗?”
薛纲浑身都是虚汗,慌忙之中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温子非与梁三七。只见温子非颇有为难,好像正做着极大的心理斗争。梁三七则看了在场众人一眼,在无情的轿子又要动之时,忽然,他站了出来。
拦在了无情的轿子之前,极恭敬地对着轿中的无情鞠了一躬,梁三七这才道:“大捕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梁,名三七。我与那位朋友”他指了指温子非,“都是穹空帮的世交。大捕头你知道,我们江湖人士,最重朋友之间的义气”
无情不耐烦,截道:“所以你也要阻我了?”他冷冷一笑,“不知那位兄台是不是也要一起?联手好了。”
方才飞进院落之时,稍微一睹梁三七与温子非的站姿,无情便知这两位的功夫不是等闲之辈,但他一点不在乎。
温子非不知怎么答,索性不答。
梁三七笑道:“我不知道温兄他是怎么想的,但我”
无情打断道:“温?那位兄台姓温吗?”
这个语气,绝不是随口一问。但这个语气,也只有梁三七听得出来。于是他当即道:“那位兄弟啊说起来可不简单,岭南老字号温家中的一位绝顶高手,大名温子非的,就是他!”
温子非一阵莫名其妙,看了追命一眼,要不要这么多事?难不成他是想让无情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知难而退?想得太容易了,无情要是会怕老字号温家,那也就不是无情了。
微风拂过,轿帘又掀。
仿佛是风吹开的,其实那也是机关的作用,无情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子非,顺便看了一眼梁三七。陌生的面孔,但在触碰到梁三七那双明亮的眼睛时,无情却忽地心头一动。
还未弄清这种心动从何而来,轿帘落下了。
无情道:“我不想跟你动手。”
梁三七道:“那你不抓薛绝了?”
无情道:“你没犯过案,我不想浪时间跟你动手;但你若定要阻我,那你也就是犯了包庇凶手之罪,成某的车轿便不得不从你身上碾过去了!”
梁三七好像是被吓着似的,有一会儿没说话,旋即,忽地朗声一笑道:“可惜了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