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汉子却笑了一笑,道:“我都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又怎么可能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和计划来找人?”言下之意你得先把前因告诉我。
那姓王的怀疑地瞧瞧他,把目光投向薛霜行,道:“薛姑娘,敢问这位是贵帮什么人?”
薛霜行道:“他不是我们帮的人。我刚出来时,还以为他是贵庄的兄弟。”
那姓王的一愣,道:“他、他不是我们庄的啊,我还以为他是贵帮的兄弟呢!”这下子他便不再理会那汉子,只说了一声,“薛姑娘,我告辞了。”
话落遂真走了。
那汉子连声叹了好几口气,摇头道:“看来这人啊,没有名气没有后台还真不行。一开始他还能跟我说上那么两句话,一知道我不是穹空帮的人,竟连一个字都不愿再出口了,我是想帮帮他都帮不成。”
薛霜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了想,过路人罢?于是道:“兄台好意,若我再见到王兄弟,会与他说的。”
然后她亦准备回帮。那汉子却叫住了她,笑道:“小姑娘,别忙走。既然我想管闲事管不了,那么我们就来谈谈正事罢。”
这声小姑娘让薛霜行脸色有点不好,但她还是礼貌问:“正事?”
那汉子道:“我来求见贵帮薛帮主。”
薛霜行一转视线看向了旁边守门的弟子,意思是:既是来我们帮的客人,怎么不让他进门?
那弟子即刻道:“少帮主,他来这儿有会儿了,一直站这儿,我还以为是看风景的百姓。他根本就没说他是来见帮主的啊。”
薛霜行点点头,道:“这位兄台既是客人,为何不早些说明?”
那汉子还靠着树,又一笑,道了声:“哦,本来我刚才是打算进去的,可一来就见刚才那位兄弟满脸焦急求见少帮主,我心里好奇,就等了一等,看看那位兄弟有什么话要说。”
薛霜行皱起了眉,道:“王兄弟无论有什么话与我说,兄台偷听不好罢?”
那汉子瞅瞅四周,道:“这是穹空帮吗?”
薛霜行倒糊涂了,道:“这儿不是穹空帮吗?”
那汉子指了指一旁的大门,笑着道:“那里才是穹空帮。至于这个地方,那位兄弟来得,小姑娘你来得,我也来得。你们说话是正常的声音,我在这儿光明正大地听,算是偷听吗?小姑娘,偷这个字,不太好,我对它很有点敏感。”
薛霜行找不到话来反驳,只有问道:“兄台是来找薛帮主,可与薛帮主是旧识?”
那汉子即刻道:“不是。”
薛霜行犹豫了一下,若是往常她自会派人通报父亲。可而今父亲正为事烦心,这人一不是父亲旧识,而不是梁前辈与温前辈,父亲怕是不会见他的。
不忍他失了面子,薛霜行道:“薛帮主现在不在,兄台有什么事与我说罢。”
那汉子道:“那他什么回来?我等他。”
薛霜行道:“他一时半会儿都不回来,我是他女儿,兄台有什么事与我说都是一样。”
那汉子还是笑,拿起腰间一个水囊,里面飘出的竟是茶香。他喝了一口,霍地一双眼睛盯准了薛霜行,语音一凛道:“小姑娘,骗人可不好!我一向都不太喜欢有人骗我。方才鱼雁山庄那位王兄弟刚来时,贵帮这位守门的这位小兄弟可说了,贵帮帮主在家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又出去了?我们一直在门口,我倒想请教一下,他是从哪儿出去的?”
如果说那汉子平时眼睛里的光都是醉人的酒,那他此时眼睛里则有的是又烈又辣的酒,不知怎的让薛霜行一阵心虚,道:“我……”
那汉子一笑,眼神便不觉又让人醉了,他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