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北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玉佩,道:“先生说这是信物,让你带着这件信物直接找庄主。”
洁白的玉面上雕了一条鱼与一只大雁。
冷血接过玉佩,却是摸出两块碎银,直接递给解北,道:“如果待会儿山庄乱起来,我一直没来找你,你就跑远点。”说完转身就走。
解北怔了一会儿,喊道:“这钱我怎么还你啊?”
冷血头也不回,道:“我没有让你还。”
过得不久,还是午后,山上正是多风,倒是无比凉快。一个劲衣打扮的青年慢步来到了鱼雁山庄大门前,神情写满了紧张与不安。
自然,他离大门很远,因为门前一群士兵守着,见他走近,已立刻喝道:“做什么的!”
青年终于生起了气来,也高声道:“你们是谁?干什么守在鱼雁山庄门口?我家庄主呢?”
士兵道:“你家庄主?哦,你是鱼雁山庄的弟子。放心罢,你们庄主暂时没事,到了晚上有没有事就不知道了。”
青年盯了他们会儿,忽道:“让开!我要进庄!”
这话一出,倒是让对方为了难。任道长给的指示是不许一个人出庄,可若是有人想进庄呢?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到底该不该放他进去。
青年急了,道:“这是我家,我还不能进了吗!”
看他似是想要闹起来的样子,众人立即怕了倒不是怕他,而是怕惊动了铁手,自己又没好果子吃,当下道:“行行行,你进去罢。要是我是庄里的人恨不得赶紧和山庄撇清关系出去呢,你倒好,能有幸在外面这会儿还非得进去。”
青年没理会他后面的话,两三步跑进了鱼雁山庄。
他进了山庄之后,神情便变了。在别人看不到他的时候,神情变得冷洌,走路笔直,像一杆枪尖泛着寒光的枪。而他的目光只略微一转,山庄前院地形都印在他的脑袋里:宽阔,不愧鱼雁之名,像是大海与天空一般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可是前院没有人,该怎么去找杨齐?大概是好运气,正在此时,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端着几碗茶,走了过来。
青年拦在了他面前,问道:“这茶是送给谁的?”
语气冷淡,神色倨傲,态度与山庄外那些个士兵几乎一般无二。
果然那家丁也把他当做了任别空的下属,没好气地道:“还能送给谁啊?当然是给你们任道长的了!”更不给对方好脸色,说完仰头就走。
青年明白那家丁气从何来,他毫不介意。方才在外他假扮鱼雁山庄弟子能扮得惟妙惟肖,此时在庄内他假扮士兵照样能扮得形神兼备,他当然就是冷血。
凝视了一会儿那家丁的背影,冷血向着相同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已到一间房门外。冷血笔直地站在那儿,表情没半点局促,此时无论是山庄的弟子或是任别空的下属从这儿走过,都会想当然地把他当做任别空的下属或是山庄的弟子,他也就光明正大地透过窗户看房间内的情况。
杨齐不在房间里。
冷血自然不认识杨齐,可房间内的男人除却那些站儿的武士,另三个他都是认识的。没有杨齐,倒有铁手。虽然心中有猜到,可真亲眼瞧见了二师兄,冷血还是不禁一笑,不但唇扬起来,眼睛里都有笑意。
房间里还有两名女子,一名是四五十岁的妇人,一名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