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人更不在乎,他擦了擦刀上的血,道:“明明李贼逃进了你们山庄,他非说没有,我看他就是与李潜飞勾结的反贼,我杀了又怎样!”
这话霎时惹怒了一片人。
刀剑亮出!
任别空这边自是更不甘示弱,官兵们出刀的出刀,亮枪的亮枪。他们在入官场前便已是任别空亲手调教的好手,武功当然不差,鱼雁山庄的人又怎能是他们的对手?就算多一个武艺还不错的杨齐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战斗一触即发,眼看便又有无数无辜人将枉送了性命,陡然,一条人影飞驰而来!
来者轻功不算甚好,谁都看见了那条影子只来了一个人,然而随即,来者已出了招。
第一招,他掌风拍大地。
众人立刻遂觉大地晃了晃,出手自也慢了三分。
第二招,他出手夺刀枪。
夺官兵们的刀枪。
刀刃与枪尖刺过了他的掌心,他混然不觉伤痛,更不见一滴血流出,数柄刀与枪已然被他握在了手中。
然后他站定。
白袍,长身,直立。
杨齐的眼睛直了,他也曾走南闯北数年,却敢说从未见过如此之漂亮干脆的空手夺白刃招数,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背影能够如此之伟岸。更令杨齐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官兵们态度,原本还有一群人欲要再接着杀上前去,可在见到那男子真实面貌的一瞬间,所有的官兵像是皆被定身法,脸色发白,双手微颤。
只有任别空依然镇定,笑着道了声:“铁二捕头,你这是何意?”
铁手微微一笑,道:“方才事急从权,夺了众兄弟手上兵器,还望各位见谅。”
说完,他双手奉上,将那几柄刀枪还了回去。
一个胆子还算是大的官兵哼了一声,道:“事急从权?铁二爷的事急是急着救这些反贼的命吗?”
任别空立刻截道:“不可对铁二捕头无礼,铁二捕头一定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铁手道:“我知道。”
任别空道:“二捕头知道?”
铁手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地下那具尸体上,问道:“他是李潜飞吗?还是你们刚才准备杀的人里,有谁是李潜飞?”最后一句,语气已近严厉。
任别空道:“他不是李潜飞,可贫道怀疑,鱼雁山庄与反贼李潜飞有勾结。”
铁手道:“可有证据?”
任别空道:“这案子官家交给了贫道来办,那么有关此案的一些细节,请恕贫道不能相告了。”
铁手却又笑了,竟是拿出了一道圣旨,道:“看来任道长有所不知,这案子官家不但交给了任道长来办,也下旨让铁某与任道长一同,所以有关此案一切,铁某有权知道。”
任别空这才瞬间变了脸色,双手接过圣旨,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真假,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骂了几句赵佶糊涂蛋,继而面上开怀一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二爷怎么来了这儿呢。”顿了一顿,他解释道,“我与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