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雷武镖局,要穿过前院,冷血此时站在前院正厅门口,脚步却没有再动。
除了自己,冷血再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听不见一个人说话或走动的声音,时不时两三片雪花在他眼前落下地,也轻得无声无息。
人,都去了哪里?
冷血沉思有顷,跨进了正厅的门槛,环顾四周,只见厅中摆放在角落架子上的一个花瓶而今竟已不见冷血还记得,那个花瓶是纯金打造,瓶身还镶有一枚宝石。
花瓶与镖局里的人一起消失,桌上却多了一封信。
信的落款名:雷大通。
冷血拿起信件一瞧,原来,雷大通在信上所说,为了明日一早能够顺利出发前去京城,镖局里的兄弟都外出去置办路途上所需的东西,黄昏便能再回镖局,还请三位客人安心休息等待。
倾巢出动去置办东西么?冷血冷冷地笑了一声,放下信,返身出了正厅。
踏着白雪,冷血头也不回地径直向镖局大门走去。
不论雷大通有什么阴谋,二师兄都能够应付,叶绪这时既饿了,自己还是先去买些吃的要紧。
镖局大门外,是一条小巷。
即使冬日大寒的天气,辛勤的人们还是照样劳动着。近处,一个老汉搓着双手,他的面前是一副担子,里面放满了烤得喷香的炊饼;另一边,是一个面摊,卖面的是一对夫妻,一张桌子边围坐了三名客人,那阵阵烟火气,给寒冷的人间添了许多温暖。
冷血想了一想,还是炊饼这种干粮更易携带,遂走向那老汉的担子前。
那老汉一见有客人来到,喜不自胜,忙忙问道:“客官要买炊饼吗?要多少?”
冷血道:“拿十个罢。”
那老汉道了一声:“好勒!客官你稍等,给你包起来!”说着便动起了手,从担子里拿了十个炊饼将其放进油纸包里包好。
冷血此时的眼神格外温和,忽问道:“老丈,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卖东西,辛苦吗?”
那老汉将包好的炊饼递给了冷血,一边笑道:“辛苦什么?担子是自己的,想什么时候走了,挑起担子走就是。不辛苦,不辛苦的。”
冷血刚刚接过了油纸包,听见那老汉第二句话,登时一怔,愣住了。
他愣住了。
那老汉也愣住了。
拿了饼子你给钱啊!
冷血的脑海中倏然出现了雷武镖局正厅里凭空消失的那件镶宝石的金花瓶,他眼神一冷,数个念头一起闪过雷大通等人不可能再回来了,雷武镖局成为了弃地,可是他们怎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何?
心念转动间,冷血瞬间返过了身。
卖炊饼的老汉刚想出声要钱,忽见对面青年腰间无鞘剑的剑尖对向了自己,吓得立即闭上了嘴。
冷血已快步到了镖局门口。
蓦然间,只见铁手与叶绪同时出现,迎面向冷血而来。
铁手赶着一辆马车,手上正托着一个矿石所制圆球;而他的身边还跟着叶绪。
冷血神色当即一凛,道:“水明弹?”
铁手的表情很严肃,点点头,道:“你带着叶绪和其他人离开。”说完,一个人施展轻功倏然远去。
叶绪傻傻站在原地,茫然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