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爱画如命的人应有的反应。”
他说着话,还瞧着远山烟蔼,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想,等办完案以后,再和四师弟到此好好游玩一番。
可是这一会儿,他不是万青山,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等了一会儿见冷血没有动作,他问道,“你不是要去叫万青山走吗?”
冷血道:“好。”
再次赶路,万青山也应该是折腾累了,接下来一路顺利,到了目的地。许府的人看到少爷,又瞧见他身边的人,只当是少爷的朋友,迎了他们进门,并跑去通报了许怀仁。许怀仁听说儿子终于回家,赶来相见。父子两人重逢,话还未说一句,许怀仁一眼看见万青山,不由惊讶万分,万青山却是一阵冷笑。铁手怕他们吵起来,立刻上前几步,立在他们之间,对双方都行了个见礼,并寒暄几句,万青山不得不住了口。
许怀仁见状,只能先冲着铁手问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来鄙府有何贵干?”
铁手温和道:“在下姓铁,是一名捕快”
话未完,许怀仁听见“捕快”二字当即一惊,转头向许以行问道:“行儿,这是怎么回事?”
许以行黑着脸,将事情诉说了。
许怀仁闻言一愣,似乎还未反应过来,道:“什、什么?”
铁手将许怀仁的惊诧都看在眼里,抢着许怀仁尚未发作之前道:“我们来此只是询问,没有铁证我们也不敢随意怀疑。有些话我想私下问问许先生,可以吗?”
许怀仁看见铁手这般好的态度,心情好了一些,还未回答,万青山叫起来:“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说?铁捕爷,依我看不用这样子麻烦,直接在他家搜上一搜,一切都明了。”
许怀仁乃是烈性之人,他可不需要在万青山面前憋气,不禁大声道:“好,那现在就请搜罢。若是搜不到,我看你又当如何!”
这话说完,万青山带来的手下人就开始行动了,却忽听一声:“慢着!”
声音锐利,来自冷血。
冷血瞧着万青山,一字一句说下去:“万先生,到底你是捕快,还是我们是捕快?这案子又到底该谁来办?”
万青山被呛了声,支支吾吾道:“这当然是几位捕爷,可是我也是心急,这不是都有人证证明就是许怀仁他”
冷血冷冷截道:“人证也是孤证。万先生若是不懂大宋律例的话,这案子还是交给我们比较好。”他迈出一步,也不管万青山面色如何,径自对沙时道,“你,跟我们走。”
铁手似是听不见此刻的风波,还和许怀仁说着话:“阁下府上的仆役一般都归谁管?”
许怀仁回答道:“我家的管家何让。”
铁手道:“那么我想请许先生和何管家私下一谈,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的,几人一起进了内堂,并让人去叫来了管家何让。
当何让看到沙时之时,眼神一变。铁手看着他们,问道:“你认识他?”
何让点点头,道:“当然认识,这许府的下人都是要经过我管的。上月他来许府求做点事干,我看他手脚还算麻利,让他当了后院一个小厮,没想到前些天他刚领了工钱,就突然不见了。”何让是刚刚才被人叫过来的,发生何事全然不知,呐呐问道,“老爷,这儿这么多人怎么了?”
许怀仁正自生气,并不答话,却听沙时急忙辩驳着,左右还是不过之前说的那些,许怀仁心头的火又冒上了许多。
铁手忽然问道:“敢问许先生,我曾听令郎说过,你和万青山以前在一起做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