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没事就好。”
无情把头偏过去,岔开话题道:“二师弟和四师弟呢?”
追命回答道:“二师兄去做饭了,他说好不容易我们四个都在一起,他准备给我们露上一手。老四去帮忙,我就留在这儿,想看看你。”
无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会儿问道:“你没事了罢?”
追命欲言,又闭上了嘴,想了半晌道:“我要是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你是不是就不怪我了?”
无情道:“不会。”
追命苦笑了笑道:“那我没事了。”拿过手边的瓷盏,一看盏中却没水了。
无情就坐在案边,拿起案上的水壶替他倒了一杯水,道:“我是说,我没有怪过你。”
追命单手握着无情递给他的水,道:“我知道。”一口饮下,又笑道,“不过我出点事受点伤的感觉也不错,真难得见大师兄你这么照顾我。”
无情的目光沉下去,扫过追命的脸,不语。
追命摸摸下巴,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见无情不答,走到无情身边,赔罪道,“好好好,算我错了,下次不说了。”
他说着话,看着无情苍白的手,心念一动,伸手握了上去,仍旧很凉,但温度是正常的。正感安慰之际,手猛然地被挣开。
追命干咳了一声,讪讪然把双手背到身后。他清楚无情不喜欢外人触碰他的身体,但一来他想看无情现在身子可还好,二来他自觉自己并不算是外人,三来冰洞里抱都抱过了,胆子遂大了起来,所谓得寸进尺不过如此,可无情的反应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无情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个反应,他是不喜欢外人触碰他的身体,可他从未把追命当过外人。刚刚的那一刹那儿,追命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像自己的心被握住了一样,很痒很痒。下意识地挣开,却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想去握追命的手。
无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到了这种地步,他若还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心,那他便真的是个傻子了。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之间,门被推开。
追命转身,像看到救星一样迎了上去,道:“二师兄,四师弟。”
四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三剑一刀僮端着饭菜在一旁埋怨道:“三爷您看不到我们吗?明明是我们端着饭菜,好辛苦的。”
追命笑着拿过他们手上的饭菜放上了案,笑道:“真是辛苦了。”
八个人围着长案坐了下来,铁手道:“借客栈的厨房做了些菜,你们尝尝。”
追命拿起筷子道:“有时间没尝二师兄你做的东西了。”往案上看了一圈,眼尖一下便看到了一个酒坛。他放下筷子又抱起酒坛,朗声笑道:“二师兄,谢了。”
铁手笑道:“猜出来你肯定好些天没喝了。”
冷血在这时忽道:“三师兄。”
追命应道:“嗯?”
冷血将一碗黑色的汤水放到追命的面前,说道:“才煎好的药,三师兄你先把这个喝了罢。”
追命已拍开酒坛泥封,他深吸了一口有酒香的空气,道:“我这不都好了吗?谁给你说的我还要喝药?”
冷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是大师兄给你开的药方啊。”
追命喝酒的动作停止了,转头看了眼无情,见他正好暇以整地看着自己,追命无奈端起了药碗。倒不是怕苦,追命和无情一样喝药喝成了习惯,小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被温约红灌过。只是酒香四溢,心有旁骛,没奈何他还是先饮下这一碗药,无情满意了。然后,追命把酒坛的酒灌进葫芦里,尽情地喝了几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