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只是摆摆手,说这件事情他自己解决。阿虎关了店铺的大门之後,便来到了他和勺子在山上的小屋子,屋子里头的家具一点都没有改变,因为一段时间没人居住而蒙上了淡淡的灰,那把送给勺子当成聘礼的长剑也被阿虎压在了箱子底。
箱子启,阿虎拿起了通体漆黑的长剑,一双眼眸里泛著淡淡的寒光。
他不知道是谁掳走了勺子,兴许是以前的仇人……他明明已经隐藏得这麽好了,若是被以前的人找上门来……那他阿虎为了勺子,也不惜大开杀戒,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欺负勺子,死路一条!
阿虎拿著剑,脚下轻风而起……自从他和勺子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没舒展过轻功,只不过一阵虚风而过,阿虎便来到了青木镇最大的赌坊里。
青木镇的赌坊一直很隐蔽,阿虎从来没有来过,赌坊里大多是地痞流氓,瞧见阿虎时心里觉得面生,不知他来这儿是来赌博呢……还是来赌命!也就三五成群站在赌坊的门前,虎视眈眈的瞧著阿虎。
他们一直上下打量著阿虎,想过去搭搭话,却发现他腰侧的长剑……那剑身通体漆黑,没出鞘却感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意令人不寒而粟。
“王老皮呢。”阿虎微微蹙眉问著他们。
阿虎口中的王老皮便是青木镇里最大的地痞头头,小地痞们互相看著对方,说道:“头儿……头儿喝花酒去了……”
“哦?”阿虎微微挑眉,小地痞们点点头,心里想著这究竟是什麽人物啊……居然敢叫他们头儿的诨名,胆子够肥的啊!
“就在花街那儿……醉花楼。”小地痞刚说完,便感到面前一阵寒风,揉眼一瞧……人咧!
青木镇的醉花楼,是最大的窑馆,和金暖阁不同……里头全是女人,还都是挺漂亮的女人,卖艺不卖身,能来这儿消遣的都是有钱人啊!
阿虎一进来,那龟公就走上前来,腆著笑脸说道:“这位爷……醉花楼有规定,入门五两银子。”
那龟公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阿虎,瞧见他衣著普通,但是眼神有些恐怖啊……该不会是上门寻仇的吧……
“你让王老皮下来见我。”阿虎淡淡的说道,龟公一听便冷哼一声,道:“皮爷哪能是说下来就下来,没银子就出去别挡著路!”那龟公刚伸手要把阿虎给赶出去,没能动手……眼前便是一阵寒光,龟公不敢动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因为……脖子上正架著一把长剑呢……而拿著剑的主人,正是面前这一位一脸冷漠的男人。
“大侠……”龟公的话语里都透著颤抖:“咱们……有话好好说。”
“让王老皮下来!”
两人在门外的动静惊动了里头的人,王老皮正在楼上喝著小酒抱著美女呢……一听到有人在下头找他,似乎还是寻仇的……便气得骂骂咧咧的嚷道居然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但是一听说是一位拿著黑剑的男人,立马诶哟一声,赶紧跑下楼去了。
醉花楼下,大厅里寻欢作乐的客人和花姐都被阿虎吓坏了,等王老皮一下来,阿虎也就把龟公给推开,醉花楼的老鸨苦著脸说道,这位客人是来寻仇的,让王老皮快些解决。
“这不是擎大爷麽……”王老皮腆著笑脸,赶紧把阿虎给带了出去,若是让他的手下瞧见他这麽孬……估计他这老大也不用当了。
王老皮带著阿虎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头,问阿虎有什麽事儿要吩咐。
阿虎也长话短说,问他青木镇里头最近有没有什麽陌生人出入,王老皮想了想,道:“陌生人?这可就不知道了,青木镇平日里本就很多人进进出出,擎爷……你要为难我也不用问这个问题啊……”
“那……你可曾见过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阿虎微微眯著眼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