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往各处,桥的这边是冥界,桥的那边连通各个位面,走过去就是投胎转世。不过这殿的点主懒得很,把事情都交给别人,每天就是趴在无人的湖边睡个天昏地暗,任外面天翻地覆也不醒。
但祝逸真君要去各界玩,为了不被告发渎职,殿主不得不在祝逸过来的时候守在一边,说是守,也就是看着他一二三四五点了个位面,然后过桥转世。
也不知多少年了,从来没搭上话。
次数多了,殿主终于不耐烦,祝逸真君这么久还没玩够,他的苦日子看不到头,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去睡个好觉。
他叫住了在木桥上犹豫的真君。
“真君,你一世世往外界走,可有什么吸引你的。”
祝逸笑了下:“说不准,”觉得自己的话有敷衍的嫌疑,他再加了句,“便是这份说不准让人向往。”
“是吗,”殿主不置可否,“那真君何时回去。”
祝逸摇头:“说不准。”说完,他便往那选定的桥的那一边走去,只留下烦闷的殿主。
下次再见到,殿主不懈问道:“真君还想去几次。”
“说不准。”
殿主不高兴,觉得他有病。
他把表情直接写在脸上,对祝逸的嫌弃一分不少的传递了过去,祝逸觉得他不能被人这么误会,尤其是不能被掌管轮回的十殿殿主误会,就多说了几句。
“就拿我刚去的那地儿说吧,我出生的时候竟是个天赋全无的废物……”
他口才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更何况本就有趣的事,一段经历被他讲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惊叹声不绝于耳。
“然后呢?”
“然后……我该走了,误了时辰可不好。”祝逸笑盈盈的看着他。
“哦,”殿主回伸过去的脑袋,将头放在交叠的手背上,闭眼,“你去吧。”
祝逸倒不急着走了:“算来我们也见过不少次,还未曾见过殿主面貌。”
想见他?殿主睁开眼想了想,起身,四爪着地,庞大的身躯一点点从阴影中走到光下:“这个?有什么好见的。”
第十殿殿主竟是不知名的兽类。
他似虎非虎,比狮子温顺些,比猫凌厉些,漆黑的毛色在阴冷的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背生双翼,安静的缩在身后,可以想象展开后必定遮天蔽日。明明是战斗类型的种类,却偏偏有一张无辜的脸,毛绒绒的,看着很想欺负。
可那也是表面,相安无事时他是无害的,一旦有人欺负到他头上,他绝对不会轻饶。
祝逸失笑:“不是,我指的是人身。”
“这?”黑雾一闪,巨大的身体消失,一名相貌中上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前,他一身黑衣,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肤色白到透明,看着比刚才顺眼多了。
祝逸上下打量了下:“也不丑,为何总是不幻化。”
“当然,和真君相比,这世上也没有好看的人了吧,那什么模样又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对。”祝逸点头,竟大方接下了这奉承之言,呵呵笑着离开了。
此后,殿主一边催促祝逸早点完事早回去,一边又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朝他有趣的经历转过去,祝逸也次次满足他的要求,讲一点,留一点,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们也从随意站在桥边你听我将,过渡到在殿中摆上茶壶慢慢讲,最后到房间里彻夜长谈。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闲,殿中的事务没有一件需要过你的手?”祝逸咕咚咕咚喝下茶水,抹了把嘴,问对面还在回味故事的殿主。
“哦,五哥说他看我嗜睡,便成全我,把事情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