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只有西郊那片地。”
两人乘坐公交车前往,周成彦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专心吸灵气,不浪一分一秒,林衣竹只有叹服,他如果像他这么认真,估计早到炼气十层了吧。
西郊是片老城区,房子有五六十年的年纪,墙角遍布斑驳的青苔,墙面被风吹日晒染上时光的痕迹,五六层楼的高度,各种空调外机、违章建筑一窝蜂的搭建,总怕他们下一刻就倾倒了。
巷子里光线昏暗,道路像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陌生人来这里往往能把自己走迷路。街头巷口,卖货郎的吆喝声,孩子的哭闹声,鸡鸭的喧闹声像走进上个世纪的陈旧的梦里。
看着这张大嘴巴把人吞进去的巷口,周成彦和林衣竹停住了脚步。
“我去打听一下。”
一小片地方,街坊邻居总是互相熟悉的,尤其是闲赋在家的人,总有更多的时间去八卦这些事。谁家生了几个娃,谁家男人昨天晚回家,谁家得罪了什么人,都被人放到太阳底下掰开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又一遍。
巷口树荫下,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爷老大妈一边拾掇手上的菜,杀鱼的杀鱼择菜的菜,一边互相讲些有的没的。周成彦和林衣竹两个陌生人下车的时候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见人过来,都放下手上的活。
闷热的阴天粘糊糊湿嗒嗒,被这么多人看着,还颇有点压力。
“你们好,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于哥的人?”周成彦在十步外礼貌的站住。
“于哥?是于绍吧,你找他干什么?”一圈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个看起来有点威望的老大爷磕了下烟袋,回答他们。
“有点事找他。”认识就好,证明没找错地方。
“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找他?”老大爷笑了下,似乎在嘲笑他的不知死活。
周成彦注意到他们的脸色,提到于绍,大爷大妈们都皱眉摇头,印象不太好,那老大爷的敌意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于绍的。
“我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找他。”这是暗示被于绍整过,来找他算账来了。
老大爷打量他一番,再瞅眼在后面没过来林衣竹:“就你俩?”是不是太势单力薄了点。
周成彦轻笑:“我们是文明人,又不打架,只找他说理。”
老大爷眯眼,提起烟袋指着前方:“就那呢,一伙人都在。”
巷口对面是马路,马路对面有条河,河的那边就是在建造的大型体育馆,体育馆建了没多久,只有基础框架。上午的一阵暴雨,将建筑工人赶回家,无人的工地正是聚会的好地方。
“谢谢。”周成彦道谢,领着林衣竹绕路过桥。
“老头子你干嘛,这俩年轻人过去不是找打!”一位大妈拿掉老爷子的烟袋,不高兴的吼他。
“你看着吧,没那么简单,人又不是蠢的。”老大爷伸手去勾烟袋,没勾着。
“不准抽烟袋!”
老大爷缩缩脖子,怂了。
体育馆不远,刚下桥没走几步就到了铁皮围着的围墙外,林衣竹攀上去,没在空地见着人,恐怕还在更里面。铁门用铁链拴着,留着一条缝,周成彦试了下,刚好从那条缝里挤进去。两人小心的在工地里找起人来。
“哎,你本来一个人来是想单打独斗?”林衣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