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了那双狐狸一样的上挑眼睛,泪水如同不停地汇集在他的眼眶处,凝成一滴滴如同珍珠似的泪珠从他脸上滚落下来,好几滴淌还在他下巴上欲落不落,苍白的嘴唇被他咬得通红充血。
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名濑吗?
“你、你哭什么啊”朝仓心慌意乱,被这么一下吓,他连凶狠的神情都装不出来了。
“朝、朝仓同学……”名濑带着哭腔开口叫着他的名字,双手揪紧了他的衣服,以一种几乎让朝仓喘不过气的力度搂紧了他,“我、我会努力的……请不要丢掉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白痴,笨蛋,蠢货。朝仓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的话却怎么也骂不出来。
这个人是真的……不正常。
“我会学习更多的yín荡动作,我也有买来许多h本子做好笔记。朝仓同学给我的标记我每天都有重新加深一次,你说的话我也都会好好做好,无论是跳蛋还是别的什么……想要怎么玩弄我都可以,我一定会努力让朝仓同学满意的,可是,可是……请不要丢开我明明说好了让我做朝仓同学的玩物,怎么可以把我丢掉呢?”
玩物本来就是用腻了就扔啊,傻瓜。
他这么努力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蠢得不忍直视的话语,朝仓却毫无讽刺他的心情。
理智告诉他名濑和他的脑回路不是一个世界的,说了也没用;而情感上的些许波动,则让他那颗铁石心肠稍有些心软。
名濑还在落泪。他此时灰头土脸的,让朝仓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他这难得一见的样子他手机里虽然有很多名濑的照片,可除了作弄他的那些艳照,像这样正儿八经地拍他还是头一回。
镜头里的名濑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张大了嘴,含着泪的眼睛也瞪圆了。失去眼镜让他少了严谨拘束,却也多了分属于少年的稚嫩,湿透的发丝紧贴在他额头上,看起来让他小了几岁。
“真是丑。”朝仓啧了一声,把手机回口袋里。“如果他们知道刚刚还人模狗样地在台上弹琴的学生会长,此时因为差点被我丢掉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定会惊掉大牙。”
“……朝仓同学?”
突然反应过来的名濑一把抱住了他,惊喜地又叫了一声:“你答应了!”
“我倒是想拒绝。”朝仓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他妈都快把我衣服哭湿了。”
“对不起朝仓同学,”名濑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完全不愿意放开朝仓,“不如今晚我去你家给你洗衣服吧。”
“你想都不要想。”朝仓瞪了他一眼,“赶紧给我起来,裤子穿好。”他这才注意到名濑还光着屁股,顿时感到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虽然很抱歉,可是不要朝仓同学,如果不能去你家的话,你来我家怎么样?”名濑整个人张开手脚缠住了他,如同一只树袋熊似的缠住了他这颗大树,“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叫管家把附近的情趣商店所有的商品都买来。”
“这种毫无意义的浪就不必要了。”朝仓脸色一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心软简直就是自作自受。他看了一眼名濑,发现他虽然满脸欣喜,可病态的潮红与疲倦的神态却怎么也盖不住。
再怎么说,他也应该是到极限了。这个认知让朝仓忍不住再次心软地没有将人推开,而是任由他抱着自己。
“时间还很多,朝仓同学还想做什么吗?我可以的”
“给我闭嘴好好休息,否则我立即就走。”
妈的,明明都快撑不住了还这么烦人。朝仓啧了一声,“喂,你会取耳钉吗?”他凑近了名濑,侧过去将右耳亮出来。他右耳上打了五个耳洞,其中两个都是在耳骨上,闪着银光的铆钉与圆环在名濑眼中帅气得不像话。“第三个,就是那颗亮的,水钻,你帮我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