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说道:“小菊是吧……你要是再敢这么想,我保证让你的小菊在初春里怒放……还缺个车夫,干就留下,不干立刻就走。”
聂小菊竟然悲伤欲泣:“东主之命,自然遵从。只是……我还是觉着那小姑娘不如我适合做夫人的丫鬟……”
方解长长的叹了口气后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苏不畏是派你们来杀人灭口的吧?不恶心死我你们誓不罢休?”
那黑小子连忙上前一步道:“东主别理会他们那两个白痴,一点儿也不端正。我叫燕狂,什么力气活儿都能干!”
“你……”
方解忍住悲伤:“还是做书童好了。”
黑小子燕狂抱拳道:“东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吸溜一下子将垂到嘴边的鼻涕又吸了回去。方解看着这三个人,心说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也不记得如何得罪过苏不畏,怎么就派来这样三个极品。
……
……
方解上楼的时候,看见庄蝶换了一身朴素些的衣服,正拿着抹布在擦二楼的栏杆,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方解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方解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道:“别担心,她人不坏,你先适应一下,我再安排你。”
庄蝶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悲伤。
方解趁她弯腰的时候,在她还不算太圆润丰满的屁股上偷偷摸了一把。将一个好色胆小之徒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得手之后还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颇显猥琐。他推开房门走进里屋,脸上的表情随即变得凝重起来。
沉倾扇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试过,她不懂修行。”
方解嗯了一声,拉着沉倾扇的手走进里屋:“怡亲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之所以先去新月楼就是故意做的烟雾,被他知道算不得什么。可他将这女人送来是打算要干嘛?”
沉倾扇坐下来,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会不会那天夜里的事露了什么破绽,他已经起了疑心,所以才把这个庄蝶送过来看看你什么反应?庄蝶虽然不会修为,但我看她手脚轻灵显然也学过武艺。若不是怡亲王故意来试探你的,就是派在你身边的眼线。”
方解点了点头道:“倒是未见得就能猜到是我抓了王维,或许只是拉拢的手段……不过这个人不能不防,以后的日子过的要更加小心了。这个小姑娘绝不似看起来那么柔弱,她第一时间就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跟在你身后的摸样十足就是一个侍女。若没有经过训练,怎么可能这么快入戏?她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好了能瞒住人,殊不知越是这种完美的好反而让人起疑。”
沉倾扇点了点头问道:“会不会是怡亲王想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方解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未尝没有这个心思。先是王府里那个年轻男人出现在铺子外面,又送来一个庄蝶。怡亲王或许真如你猜测的那样,只是想震慑我。”
沉倾扇嗯了一声问道:“外面那三个极品又是怎么回事?”
方解叹了口气道:“这三个人和庄蝶其实一样啊……是御书房秉笔太监苏不畏送给我的帮手,但何尝没有监视我的意思?只不过派来这样三个货色,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踅摸来的。不过这三个人倒是暂时可以信任,最起码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只要是查怡亲王的事,可以放心让他们去做。”
沉倾扇忽然笑了笑道:“现在你知道做红人的滋味了吧。”
方解无奈道:“怡亲王其实到了现在还是在试探我,或许也会去想我是不是皇帝安排的人。若是这样去分析,他把庄蝶送过来倒是不必太担心什么。奸细这种人,利用好了比自己人还要好使。皇帝倒是不一定存着不信任我的心思,但苏不畏不同,他要对皇帝负责,或许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谁都怀疑。”
沉倾扇道:“那就演戏呗……反正日子也颇无聊。”
方解笑道:“你演你的冷傲刻薄老板娘,我演我的惧内好色大东家。”
沉倾扇叹道:“怎么总觉着你演的这戏占了不少便宜?”
方解正色道:“哪有……我的戏更辛苦些。”
沉倾扇撇了撇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忽然问道:“摸起来怎么样?”
方解一怔,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太好,还没长开,屁股上的肉不多,太瘦,所以摸着有些硌手,不是很舒服……”
沉倾扇妩媚一笑道:“你不是说过,女人的屁股和胸脯时常摸摸就能变得丰润起来吗?那你以后可得多去摸摸才行,对不?用不了三五个月,料来那小妮子也会变得前凸后翘风韵诱人吧。”
方解肃然道:“为了不让人起疑心,理当如此。”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向后跳了出去,一道剑气紧跟在他屁股后面。方解没敢回头直接冲出房门,落荒而逃。沉倾扇收回那一道盘旋在屋子里的剑气,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