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早已证实了这个从地底城逃出的人便是自己的老师,加之华景为了荒城便囚禁了三十余年,皇帝便是再无情也当心存几分怜悯,甚至连住处都亲自给华景挑了一处宁静幽暗之所,且让他安心静养。
只是这地方如今人声鼎沸,诸多军医挤作一团,房中还隐约传来华景的忽高忽低的痛呼声,似乎他已然在全力克制自己,奈何病情惨重。
“这是怎么回事?”
军医们见皇帝亲临,个个噤若寒蝉,倒是让华景的声音变得更为清晰了。
“回禀陛下,臣等已然尽了全力,只是帝师三十年不见阳光,只怕双眼注定……保不住了……”
“你若还知道他是为了荒城被囚在地下三十余年,你就该明白,朕不允许他双目失明!”
“可……”
“陛下!”华景的房中又跑来一名军医,对皇帝行礼道:“华景大人求见陛下。”
华景的房间早已被人在门窗上围上了厚厚的帷幕,以阳光直射,偌大的房内仅仅有几根烛火照明。华景病卧在床,虽然他取下了覆眼的黑布,可依旧双目无神,直到皇帝出声了,他才知道是人来了,连忙要起身相迎。
“老师不必多礼了。”皇帝连忙将人扶回床上躺好。
“谢陛下……”
“你不必担忧,这里都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你的眼睛不会有碍的。”
华景苦笑道:“陛下可当真会安慰臣。臣已有三十年不见天日,便是双目失明,也是理所应当,得留一条性命与陛下相会,已是上天怜悯臣了。”
“不要瞎说,朕定要让他们治好你!”
“陛下……”华景语重心长地劝道:“生死福祸,皆有命定。臣不敢过分奢求,陛下也莫要耿耿于怀。便是臣的眼睛无药可医,也请陛下不要责备为臣诊治的军医。”
皇帝艰难地梗了梗喉头,才道:“朕不怪罪他们,也不会放弃医治你的眼睛。”
趁着皇帝与华景说话的空档,逸景悄悄地看了行晟一眼。行晟知晓逸景之意,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华景无碍,不过是缓兵之计。
逸景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甘仪眼见着皇帝与华景颇有终夜叙旧的架势,连忙上前劝道:“陛下,天色不早了,是否移驾用膳,也让帝师好好歇息?”
“好吧……”皇帝自床边起身,对着军医叮嘱了两句,便要离去。
不料这时忽而有侍从慌不择路地闯入了华景房中,对着皇帝便是双膝下跪,顾不得诸多繁文缛节,便高声呼喊道:“陛下!王城有变!户部尚书甘标领人闯入宫禁,拥戴兴主王子为帝,图谋篡位!”
“你说什么!”皇帝失声尖叫,霎时两眼发黑,只觉周身血液都往头脑里冲去。
“陛下!”华景连忙伸手将皇帝拉到自己身边来,又对逸景喊道:“逸景!你还不护驾!”
“来人!护驾!将谋逆之徒甘仪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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