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多久了?为何不唤我?”
花辞树伞转身,淡然说道:“怎么说都是婚期将近,这般打扰,心有不忍,本官也不差这些时候。”
逸景轻轻动了动肩膀,领他出门外而去。
“圣上谴我来问,迷城一事,真相如何?”
“全城皆尽疯癫,见人而食,不得已下令屠之。”
“那近日如何?”
“……安分守己,不干涉军长事务,只喜悦婚期将近。”
“既然如此,我明日进宫复命。”花辞树掸去衣上风霜,又撑起了竹伞,见逸景似有阻拦之意,又问道:“你还有话说?”
“没有……”
“言语总是犹豫几分,莫非不想再任宁武大军长不成?”花辞树微微皱眉问道。
“不”,逸景断然回答,“就这样告知圣上吧。”
花辞树神情满意地答应,抬脚欲行,又站在了原地,逸景随口问道:“另有他事?”
“你不为军长,难消息闭塞……我近日得知,胡莽之国皇室动荡……”花辞树没有回头细看逸景反应,立时又道:“算了,无事,我先走了。”
“哎……”
逸景试图再问其中,奈何花辞树趁着他尚未回神早已远走,留他一人在原地大惊失色。
顾小舞由陆一川搀扶,自车上跃下,两人方欲各自告别,没想到家中仆役悄然来到两人身边,说堂内来了几位官大人,等候多时。
“是谁来了?”陆一川好奇道。
“还能是谁,不过就是甘标的亲信罢了。”顾小舞冷笑道,待得两人入了厅堂,所见如顾小舞所言,陆一川立时眼观鼻鼻观心地静立一旁,且看顾小舞打算。
来者言语客套,不过就是为了改换门庭,顾小舞听在耳里,只是取过茶水抿上一口,继而问道:“诸位大人这又是何必呢?甘尚书权倾朝野,本官不过一介微末之流,不敢受此厚爱。”
“顾大人可切莫推辞啊!”一干人等急得险些下跪,“大人有所不知,圣上近日对甘家兄弟多有疏远,甘标也不知何故犯病,疑心暗鬼,下官等惶恐度日,如今只求竭尽股肱之力,忠于大人远志,为国为民,披肝沥胆!”
树倒猢狲散这是陆一川心头闪过的一句话。
朝堂之中,哪里有什么理想壮志,不过是权力交锋,趋炎附势,当日的顾小舞看遍万人冷眼,如今不过风水轮流。
可顾小舞偏又少不得他们。
没有多方维护,今后如何行路?
见顾小舞面无改色,不做理会,来者诸人更新心怀凛凛,思及往日口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