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当下目光一寒,后退半步之以足尖点地,起跃纵身而下,以最简单的刀法直直劈下,白祥影神色从容,双手持长【】枪横挡,随后左手去力而右手上抬,□□沿着天下飞霜走过半圈,由刀背自上而下施力,这就将长铭轻松压制。
但对手并未显露出任何慌乱不甘,却是嘴角轻挑,白祥影本能就知晓不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人左手握上横刀刀柄,随后自眼前划过,光芒勾勒出弧形的光环并未消散,便察觉耳边冷风斩过,此时枪格挡为时已晚,她就势一矮身,闪过长铭的突袭,又趁着他双手外张的时候抢前一步,以手肘痛击他胸口,逼他后退几步,两人暂且各自退开了距离。
待得喘息之时,白祥影才看清,这人左手带起的光芒实则是一柄稍短一些的横刀。
长铭持长刀而立,白祥影枪尖点地,正是一触即发之时,双方同时出手。
枪与刀扫过地面,落雪如帘幕卷起,冲撞到了又四下散开,还未交锋就以死相斗,那一瞬洛江红以为两人的结局如这雪花一般粉身碎骨两败俱伤,心肺都纠缠在一处。
雪落如江水,细密而快速,平静却汹涌,天下飞霜的刀锋似白蛟出水,洗去铅华沉重,徒留岁月凝练,若非此刻正是你死我活的时候,只怕那横刀断雪,可留得多少文人墨客一眼痴恋,回味百年。
雪地中两人各自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舍,一时不分伯仲,长铭意图抢攻,却为白祥影格挡,而白祥影好容易退开一些距离,又被李长铭纠缠而上,两人似乎棋逢对手,忘乎所以,如惊鸿而舞,叹为观止。
白祥影手腕一翻,长【】枪陡转如虹,直刺长铭右肩。长铭也不忙着闪避,以右手横刀随意一挡,自己顺势枪杆转身而上,正待左手出刀,白祥影却是反应机敏,以长【】枪前倾之力同李长铭擦身而过,两人脚步稳当,扫起雪花雀跃,各自背身之后又猛然回转,连眼前都未及看清便刀枪向碰。
“铮!”
金铁相交,朔雪抖落,两人如置身梨花繁华之中,眼前一切如虚幻之境,天地孤身自己一人。
白祥影将□□拄于地面,接力横扫一脚,直袭长铭脖颈,而长铭脚下一登枪头,踢腿迎上,彼此力道相差无几,白祥影落地之时一步踉跄,眼看长铭又要趁虚而入,白祥影甩枪直刺他的腰腹,而长铭似乎早有准备身形一闪看看擦枪而过,腰身贴合长【】枪转过几圈,同白祥影不过咫尺距离,若是白祥影回防不及,只可做他刀下冤魂。
可白祥影神情从未有丝毫动摇之意,手臂一动,枪杆痛击长铭腰部,将长铭周身力气一招打散,脚步向着一边踉跄几步,若非对手是第七营长,只怕白祥影这一招便是不筋断骨折,可得心悸岔气。
长铭好容易抢的良机,又是一次错失,当机立断借身躯之力将长刀一打,那刀锋随即沿枪杆一路回旋,若是白祥影束手就擒,片刻之间就要被刀绞肉泥。
白祥影何等人物,长铭手腕几次翻动便可知晓他意欲何为,自己以手臂带起掌心发力,将长【】枪脱手反向旋转,刀枪交汇之际听得一片金戈铁马之声,流光映雪,耀眼不可直视,长刀被这番力道击得节节败退,险些跌落下地。
正是趁着这电光火石,长铭于长刀停止的那瞬息将手中短刀一并掷出,接长刀为掩护,令白祥影双眼难察,双耳难辨,一招重伤于之右肩。
他此时确实也失去了武器,而白祥影被刺穿右肩,手臂难以有力,只见眼前这人身形飘忽闪烁,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目光凛冽杀意不掩,左手轻松夺去白祥影长【】枪,右手的拳头距离她不过数寸之间。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