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点头道:“只待花军长。”
“可是……次计过于凶险,只是一般毒【药,就没有意义,然而剧毒之物,皆无解药”,言语之间,又将闾丘尔阳上下打量一番,见对方神色如常,便继续道:“即便侥幸得解药,稍有差池,您便死于非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逸景宽慰道,“若是本官当真不慎丧命,便请先生将你们带回,寻到令军侯府的大少爷,他自当重金以劳,保你们衣食无忧。”
另外三人都是一脸的无话可说,正当议事之时,帐外秦左奚来报,说是花辞树带着安戊军到了。
花辞树一勒缰绳,逸景便上前来为他牵马,眼睛还不忘在他身后的安戊军中扫视一圈。
“听雨在三营”,花辞树调侃道:“可要我喊来见你?”
“不用了,等战事了结再说不迟”,逸景回视线,转头看向花辞树,微微一笑,“安戊倾巢而出?”
“一共一万人人马,都在这里了,倒是茂城如何?”
“安戊一万,宁武五千,黄英亲兵五千,共两万人,南蛮就在城外五十里扎寨,前几天攻城未遂,暂且退去了。”
花辞树了然点头:“我们走到绝路峡谷,甘仪的信使已经到了。得知连失两城之后,宰相大人已经气急败坏,让我来此传信黄英,且去见将军吧。”
“传信?”
“也没什么,就是让将军老实本分,军中一切归你我调度,只不过皇帝痛恨文成武将勾结,话自然要说的隐晦些。”
“本官走后,不要提及本官离开之事,宁武军中大小事务由你处理,调兵遣将一事,由将军安排,令军士养蓄锐。”逸景一如既往地叮嘱蓝莫道,“你要记得,三天之后,恐怕就是东风起,不可用火油。”
“是,下官牢记。”
逸景点头起身,蓝莫正欲相送,倒是逸景说不用送了,没想到一掀开营帐,却见门外又站着一个青年,眉目恭顺,看其服制,正是宁武军士。
军长同营长议事,另有一人站在帐外,实在是居心叵测,逸景也眯眼皱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那青年看了他倒很是惊喜,旋即乖乖行礼。
“下官见过大军长。”
不等逸景反应,蓝莫却跳起来了,疾步上前到了逸景身边,连忙请罪道:“大军长赎罪,他只是无心之失,并不知道大军长驾临,怕是有要事禀告下官。”
逸景看了蓝莫一眼,声音冰冷地问道:“他是谁?”
“下官是一营长部署,许业宏。”青年声音似雀跃似胆怯。
“本官何曾问起你?”逸景漠然喝止,蓝莫在一边还在思量来去,许业宏又不知轻重地开口:“下官冒犯,请大军长责罚。只是前几日见大军长发兵迅速,用兵如神,下官只能望洋兴叹,得见大军长,实在是喜悦难言……”他没有抬头,但是四下寂静无声,气氛似乎越发诡异,他也不敢再有言语,连忙叩头道:“下官失礼,还请大军长责罚。”
眼前袍角一闪,大军长还未应答便转头离去。
蓝莫原本紧绷的肩膀也立时松垮下来,转而去扶起许业宏,低声安慰道:“没事,大军长无意怪罪你。”
没想到这青年并未察觉到任何恐惧,反而神情兴奋难掩,蓝莫只得无奈掩面。
从茂城通往南蛮都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