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晟挑眉诧异问道:“您不处置?”
“事关七营长,又是他的部署,他理当全权处理,本官就不插手了。”
“好吧”,行晟耸耸肩:“你的事情,等他醒了一并由他决定。”
逸景眉头深锁:“但是眼下不知什么时候调兵,长铭这事影响不小,不说其他,单一个营长眼下昏迷不醒,双手重伤,还未将之前一个月的事情尽数掌握,这才是棘手所在。”
“这没有办法,如果七营长依旧是李长铭,此事唯有他自己能成。”
“撤换营长?”逸景冷哼一声,“你做的事情,真当本官一无所知吗?现在哪里能轻易撤换他。”
行晟坦然道:“您当初的动作不是也供认不讳吗?”
逸景无言以对,行晟目光落在他包扎厚重的右手上,叹道:“伤在手掌,还要写字,恐怕痛苦得很,不能找人代劳吗?”
“七营长辛苦一个月还要继续忙碌,你找到人代劳了吗?”
七营长在三天之后苏醒,吃了辰盈送来的热粥又喝药之后,便意图下床行走,楚广良连忙上前来扶住他:“你身体尚且虚弱,这是要去哪里。”
“召集七营众人,往莫知阁去。”长铭见楚广良欲言又止,抬手阻拦道:“我知道阿良担心我,但是此事必须尽快处理,七营之前的军务因潘朱无知,诸多失误,不能再耽搁了。”
楚广良叹息,最终还是扶他往莫知阁而去。
众人赶往莫知阁时,尚且不明白其中前因后果,只知道七营长眼下神色惨淡,坐在主位上似乎摇摇欲坠,怕是松开了椅子扶手,他便要滚下主位来。
“谋弑上官可是大罪,诸位理当清楚”,他的嗓音沙哑飘渺,好像是垂死之人挣扎着一句话,但是其中亦是决然非常,只要抬头四目相对,便可知他即便形容枯槁,双眼却炯炯有神而深远冰冷。
目光所及之处,不解者有之,战栗者有之。
楚广良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书双手奉上,道:“回禀营长,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主犯从犯皆具说明。”
长铭接过,却并未打开,而是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潘朱!”
“下官在!”潘朱原本已是不寒而栗,眼下这一声喊,又是吓得不由自主双膝跪地。
“谋弑上官,为首主犯,罪不容诛”,长铭吩咐左右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营长!”潘朱惊呼跳起,却又被左右奉命之人一把按住,不得不低头下跪,却依旧辩解道:“下官并非主犯啊!下官只是……”
“啪!”
众人皆是一惊,就看得潘朱昏死过去,脚边正是营长的武器,想来方才是长铭甩手将武器掷出把他打昏。
“死到临头,胆敢狡辩,拖下去。”长铭冷冷道,一片噤若寒蝉,随后他重新拿起那份文书,吩咐道:“立刻取来烛火,烧了吧。”
众人唏嘘不已,楚广良微微皱眉。
“此事到此为止,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再有人步其后尘,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是。
谴退众人之后,长铭唯独留下了楚广良。
“阿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