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其中,虽说众人皆是一样的服制,奈何这两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过于光夺目,当真一派天人之姿,令人见之忘俗,周围一干人等路过,或听得出声羡慕,或有人咬牙切齿,那两人倒是面无表情,似是见惯不怪了。
“赫连弦轻是姐姐,赫连轻弦是弟弟,这就是长铭提及的那对赫连姐弟。”
阮辰盈一副恍然大悟状。
洛江红一见长铭,便上前几步将他连人带大氅牢牢保住,说什么都不肯松开,耳鬓厮磨,眷恋不已。
“好了,放开我。”长铭窝在他怀里咯咯笑道。
“不放……”洛江红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委屈道:“几个月不见你了,还不能写信,我可想念得紧。”
“没办法,国试武举,不得怠慢。”长铭终于从他怀里钻出来,忙碌了好些时日,脖子肩膀都酸胀得厉害,长铭便下意识地活动了一番。
“是不是累了”,洛江红柔声问道,“我给你揉揉肩?”
长铭欣然答应。
洛江红显然不长于此道,毕竟他是文官,受伤跌打都少,然后即便如此,长铭也甘之如饴,正想同洛江红说点其他的事情,却发现对方手上忽然放轻了力道,神游天外。
“怎么了?你累了?坐下来吧。”
“没事没事”,洛江红连忙回应道,又恢复了手上的力度。
逸景为自己儿子理好身上的大氅,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此番去了花军长的安戊,可不由得你的江湖情义了。”
萧听雪乖乖地点头,上马之后还不忘回头看自己的父君一眼。
“走吧。”逸景想起十几年前,自己的长兄站在花城的城墙前,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得空之时,常有来信就好。”到如今,他一字不落地送自己儿子离开。
萧听雪最终还是策马离去。
“你不见见他?”逸景对着路边的一颗老树说道。
老树之后那人说:“见了我,难叙旧,还是了吧……他似乎在外游历回来,没有好好叙旧几天,又要离家了。”
逸景笑道:“等你一儿一女长大,你便会明白,回头的孩子是走不远的。”
秦左奚照常监督训练,突然听得有人来报,说赫连轻弦心起歹念,将赵海推入河中,若非救援及时,只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问询赶去之时,河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了不少人,中心正是赫连轻弦与咳嗽不停的赵海,赫连轻弦握紧了手中的□□,双眼凶光不减,难有人与之直视。
“此为何事?”秦左奚看了两人一眼。
“大人,赵海自己不慎落水,下官好心将他救起,没想到上岸便污蔑下官将他推入河水之中。”
“咳咳咳……”赵海咳嗽不止,另一边有人好心给他拍背顺气,却被赫连轻弦的眼神吓得缩回人群,赵海半天才吞吐道:“这人……赫连他嫉妒下官武艺,与下官一言不合便一怒之下将下官推入河中,又恐有人将下官救起,逃脱死劫,告他一状,这才假做好人救下官上岸,意图蒙蔽视听啊!”
“呵……”赫连轻弦冷冷一笑,没有面红耳赤的争辩,而是不屑一顾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