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仪不以为然地回道:“无事,只是众人听闻逸景酒量过人,都来一决高下而已。”
俊聪连忙故作惊奇地喊道:“这可请诸位手下留情啊,老夫最近来未来得及购置太多水酒。看在老夫寿宴的份上,请各位下次再来,一定一醉方休如何?”
甘仪笑道:“侯爷此言,让本相情何以堪啊。”
“哎呦,相爷有所不知啊……”俊聪一脸苦恼地告饶,“最近生意不好做,家中卿子又不喜饮酒,因而没有存有太多酒水啊。”
甘仪无话可说。俊聪是个颇负盛名之人,其中一项令他颇负盛名的在于:他惧怕自己的卿子,这一事实令人瞠目结舌,有人说,那不过就是个和生而已,便不识好歹地想要为俊聪争一口气然后这个人哭着跑出了侯爷府,再也没回过王城,从此无人再敢谈论那位和生。
长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身边有人顺手递了一碗水给他,在他耳边道:“喝碗水压压惊吧。”
长铭不疑有他,连忙接过,啜了一口才清醒过来,猛然抬头已经不知道是谁给他递水了。
俊聪那边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而是在甘仪离去之后对身边的青年道:“行晟,快来见过宁武和安戊两位军长。”
“草民见过两位军长。”
逸景笑了笑,到:“少爷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俊聪却拍着行晟的肩膀感悟道:“原本我父子相聚无多,老夫也想得以想天伦之乐,没想到这孩子志在从军,老夫也只能无奈了。”
此话一出,宴席上的觥筹交错似乎都停顿了,一时静寂无声。
逸景仿若未察觉一般,道:“今年国试文举,明年便是武举了。本官对少爷颇有一件如故之感,武举之后,希望在涧河谷能见到少爷。”
行晟恭敬道:“草民自当尽心竭力。得效力于大军长麾下,是草民三生有幸。”
满座倒抽一口冷气。
俊聪虽然已经远离朝堂,但振臂一呼并不难,现在居然想把自己阔别多年的长子送入逸景或者花辞树麾下,这实在不得不让人警惕。
这厢的长铭如坐针毡的四下张望,就看到逸景重新入座之后,似乎拿着酒杯遥遥举了一下,然后继续喝酒,突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脸上难掩诧异地看着长铭。
“你方才吃了什么?”逸景悄声问他,眼角向着甘仪所在,果不其然,甘仪和另一个绛元虽然在亲密,但也并未将视线自长铭身上转移。
“就……喝了一口水,但是下官不知道是谁给的了。”
逸景没有再同他废话,而是抓起他,道:“本官不胜酒力,脾胃疼痛难忍,扶本官往客房休息。”
“是。”长铭即使不问,也知道逸景自有打算,并且刻不容缓,便直接架起逸景往门外而去,随手拦住一位小厮,问道:“大人身体不适,该去哪里休息好?”
“在东面的厢房,小的为您带路。”
“不必,你去忙着吧。”说罢长铭便挥退了小厮。
才出了西院,行晟已经在门口等候,未及两人开口,他已经抢先道:“往南边,去客房,我来对付他们。”
逸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