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
如今时间转换,一样的情景,他和温瑜非之间隔了永远跨不过的过去,就连心境也是完全变化了。
曾经他连温瑜非对那个人的一记比之其他人要稍微不同的眼神,都要兀自胆战心惊,如今却能安然的坐在这里,等待那人的出现,看着温瑜非和那人的相遇,以一种……看戏的心情。
找不到温良的温瑜非心里有点烦躁,正因为如此,他没有发现他的父亲温家的威严强势的家主,此刻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频频的往门外张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真是有趣。
一个服务生刚好走过,温良像他要了一杯酒,既然是看戏,总得做足了姿态,尽量让自己舒适,方不违背初衷不是吗?
终于,在某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进来后,温越泽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
温瑜非在注意到那人的长相后,眼里浓浓的趣味。
温良悠闲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金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然更加诱人。上一世,这个人占去了温瑜非的视线,他夹在这两人中间最后落得一身狼狈。
如今正主出现了,温瑜非对他的兴趣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温良朝着刚刚进门的那个人的方向举了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一世,他祝福温瑜非跟那个人。
第三十一章
来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长相称不上让人惊艳,倒也清秀雅致,朝温越泽弯了弯身,朗声道:“伯父,初次见面,我是洛锦阳。”笑容淡若清风,暖如朝阳。
像,很像。就像记忆里的那个人的影子一样。
温越泽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但只有一瞬,快得让人不得窥见。
“你是锦年的孩子?”疑问的句式,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温越泽身上常年累月带着的冷肃气息似乎柔和了一些,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旧是享受不到的温柔,而这些大多数里面,还包含了他的两个亲生儿子。
温锦阳愣了一下,对温越泽能把他给认出来有些吃惊,但还是恭敬的回答:“是的。”
温锦阳是温家的一个普通的旁支里的家主的孩子,他的父亲温锦年算是温越泽的堂兄。但温老太爷的子嗣众多,像他们这种旁支家族不在少数,何况他们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搬到m国去定居了,与主家的关系更不亲厚。会到温家的请柬温锦阳有点意外,他们全家都在m国,只有他一个人在z国求学。m国的教学其实是比z国要好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回来z国读书,则是因为那个从一年前起就一直反复出现的梦……
温越泽沉默的打量着温锦阳,话题似乎该就此结束了,身为温家权力象征的家主,应该用最清醒的头脑,做出最理智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大厅里和那些跟他一样衣冠楚楚手握大权的权贵们寒暄,从那些人或有意或无意的话语中判断自己与对方在未来的某些日子里会是敌人还是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一个不太重要的旁支家族的年轻人说些废话,甚至心情忐忑的犹豫该不该询问那个人的状况。
“你父亲最近怎么样?”温越泽语气淡淡的发问,食指不自然的蜷屈着,身体都微微僵直。十分细微的变化,却无一不在显示着温越泽的紧张。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