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黎一时半会也给不出个答复,苏夏便也了为难他的心思准备开口,却是突然见着小童猛然抬头,漆黑的瞳孔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却又在下一刻映入白色,随后暗淡。
“师尊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了白色。”愣在那里的小童傻傻地出声。
虽然那头白发并不枯槁,衬着师尊清冷的气质倒也好看,但白发就是白发。
小脸直接皱巴成一团,天黎想了半天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可是师姐的蛇惹师尊不高兴了?”联想到之前刚刚潜入进来时洞府内的低气压,天黎觉得自己真是一语命中了中心。
小孩子正处于想象力丰富的时期,苏夏只是一时想不到他为何总能够联想到那条蛇而没有给出回复,天黎便已经是在脑海之中脑补了一个完整的师姐养蛇惹得师尊生气白头的故事。
小孩子的世界里感情往往朴素而简单,他听说过情绪过大会惹人白头,却也终究体会不清这个界限到底是怎样的。
“不过是误食了一种药草,倒是天黎,今天是有什么问题要问为师?”苏夏无奈地淡淡解释了一句便将话题扯开。
看小孩那顺从点头却明显走神的样子,苏夏便是知道,这孩子根本没将他那一句解释听进耳里。
“天黎是想问师尊,师姐的那条蛇,它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颜色很深的紫色,那是魔气吗?是魔气的话,那么强大的魔气为什么顾师兄会说它活不了多久呢?”天黎找着问题便是认真地问,只是那双眼睛还是时不时地瞥向那一头白发。
“是魔气,那条蛇受过伤在灵力压制下无法痊愈导致魔气外泄才使得我们可以清楚看见。天黎就这些问题?”苏夏笑了笑看向小童,直到有些心虚的孩子被他看红了脸,他这才放过了他。
“将这个替我转交给你顾师兄,你能找到他的住处吧?”苏夏伸手将那七星草放回盒子里。
这东西对于天澜有用,但对于即将突破元婴的顾之行显然用处更大,必要时甚至能够抵挡一次突破的雷劫保下一命。
他不是系统设定的那串代码,相比在这个世界本就得天道宠爱的女主,他自然偏心于自家的人。
“嗯嗯,能的!”被师尊用信任的眼神看着,天黎瞬间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伸出双手接过盒子,大声应道。
“那天黎就先去吧。”苏夏又拿了点东西,指了点送给小孩,将剩下的用一枚纳戒装了一同交到天黎的手中,便是打发着小孩去了。
七星草不一定到手就能用得上,但是纳戒这类容易携带的东西,又是以存放草药以防不时之需送去,想来那人也会配在身上。
苏夏早在里面设置了小小的阵法,以他堪比渡劫期的神识境界,哪怕是顾之行一时半会儿也绝对瞧不出来。
他不是想躲他吗?他倒是要看看那人准备怎么躲,躲到哪儿去。
稳定境界又是花了些许时日,一头白发依旧没有半点黑回去的迹象,苏夏虽然有些头疼,但还是索性简单束了发,踏出了洞门。
长老的洞府周围清净,少有人迹。
可天澜素来是个闹腾的主,平日里没少偷东家的灵果,采西家的药田,平日里上门争论的就不少,更何况她还是个好酒的人,没少拉各大门派的一些弟子们聚众饮酒。
天山门掌门埋下的十瓶千年佳酿已经被偷了五瓶,后来掌门无法放了几瓶在玄隐这里看着,却没想这溺爱徒弟的人直接是将酒尽数交到了徒弟的手上,唯有两瓶偶然被大徒弟顾之行瞥见拿走的至今尚存。
是以几乎所有仙界好酒之人都知道,来着天澜女修住处往往能够喝到一些极品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