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欲褪去的平静后,这段恼人又羞人的记忆才一点一点的从脑海中清晰浮现。
直窘得唐越把脸埋进枕头里,恨不得永远不出来的好。
流苏轻笑着,用脸颊来来回回的在唐越光裸的脊背上摩挲,结实的肌肉被蜜色的皮肤掩盖,在情欲过后呈现出难得的放松,让流苏爱不释“脸”。
在经历过几乎阴阳两相隔的绝望之后,此刻的纯粹,幸福,亲昵,温馨还有机会在两人自成一格的世界中涌动,纠结,缠绵出将身心涤荡至空灵的至境,惟情而已!
只是流苏的心底,还有一个小小的地方在疼着。
极致的欢爱之中,流苏真正想问的问题,却始终问不出口,百结在心中积郁不去,最终只能逼着唐越一遍遍承认自己的权限,承认自己的身份……
却,不敢去探寻那个底线……
四年前不敢正视的问题,四年后如何就能接受的这般轻易?
四年啊,原来空掉的终究来不及补足,那些没有流苏参与的日子,难道,终将成为流苏一生的空白?
“越哥……”踌躇着,还是忍不住想去探寻。
“……”
牢记着被吃干抹净的前奏,唐越闷在枕头上,打定主意再不被引诱。
流苏也不指望他开口,正筹谋着怎么迂回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
“崎叔说,若儿暗中接手了淼社,以楼运的名义?”
“嗯!”唐越闷头想了片刻,确定这是个安全话题,才低低的肯定了回复。
流苏想起自己刚刚清醒的时候,还把楼运当成抢了淼社生意的对头,遣了暗系去调查它,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临澧去楼运,原来是你暗中调遣的。”
想起暗系中人为此将临澧视为叛徒,自己当初也为此气愤不已,不由得失笑。
“你怎么知道临澧去楼运了?”唐越一愣,这事始终没有机会和流苏挑明,以前是担心他坐不住,没等到休养好身体就想去见玄祁然,后来,则是被流苏这么一折腾,忘记了。
有些不好意思,流苏隐去自己想报复的想法,一场误会,知道楼运的目的,自然没有再提的必要,“好了以后一直没有见到,所以,查了暗系的存档资料!”
流苏避重就轻的说道。
唐越自然无从知道这其中的曲曲折折,想起当日的情景,不由得一笑,“临澧本不想离开,若不是蒙岩非他不可……”
“蒙岩”两字入耳,流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还想着怎么把话题绕到蒙岩身上不会让唐越起疑,他竟然自己提起来了。
“若不是蒙岩非他不可,淼社一下离开两个武总管,我还真是不顺手呢!”想起蒙岩得知祁然在丘洋宫中失踪后的那一个月里,失魂落魄的样子,和知道玄祁然在安国北地现身的消息后,那宛如活过来一样的强烈对比,不由得失笑。
转头,就看到流苏不解的眼神,猛然想起,自己在知道流苏中了溯逆和解掉溯逆毒性之后,面对流苏的样子,何尝不也是那般强烈的对比……
想起蒙岩,祁然,子楚当日三人之间的纠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