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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晏当然不会客气,低低的笑声中,夹着能让祁然从脊背泛起的阵阵寒意,一手便将祁然的双踝抓个稳妥,布条微凉的触感贴上来,片刻功夫,绑个结实,一左一右拉的大开,固定在床沿。
低低的啜泣声中,的声音响起,祁然还没反应过来,齐晏已经掀开床帐离开大床。
感觉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房间,祁然被搞得乱七八糟的神智才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清醒过来意识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刚刚的接吻中,齐晏从他口中掠夺去的津液里,含着……
最后的底牌被人无意间窥探走……
想起景阳翼给齐晏的信,祁然登时生出万念俱灰的感觉,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好像在一死掉了,瞬间扩散开来的巨大的说不清是痛楚还是麻痹的木然,牢牢的包住祁然全身,眼耳口鼻,骤然间全都失去作用,漆黑的床上,漆黑的角落,漆黑没有的未来……
成玉跟了齐晏十年,是齐晏刚刚升到将军时擢拔的心腹将领,只是回到江易的时候,还会兼任几天管家。
把成玉从睡房里揪起来。模糊的睡眼在看到齐晏的一瞬间立时清醒过来。
“将军!”
“找人把客房的房间弄得亮一点。”
成玉张大了嘴巴,怎么也没想到半夜三更的将军将自己从床上挖出来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为人下属的基本道德还在,成玉不假思索的应是。
齐晏再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脸绷得紧紧的,让成玉想问的将军一下午带半晚的失踪也没有勇气出口。赶紧找人去库房拿了十几根粗若儿臂的大蜡烛,想到将军今天的反常,顾不得使唤其他人,自行抱着奔了过去。
成玉抱着一捆蜡烛进来,正看见齐晏坐在桌边,手上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看见成玉,齐晏下意识的将手里的东西捏成一团,揣进怀里。
成玉谨守本分,也不好奇,“都点上吗?”
“嗯!”
成玉再不吭声,只将所有蜡烛在房内四处放好,一个个的点燃,须臾功夫,刚刚还有些朦胧的屋子瞬间亮如白昼。
“将军,还有事吗?”知道这房间关的人是谁,也听过这人的一些事,成玉不知道自己想的和将军想的是不是一致,但是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离开了。
齐晏抬头挑了他一眼,用手比了比桌上一个小小的药丸。
成玉一怔,不解的看着齐晏,“这……”
“吃了吧!”
“是!”今天的将军真不象是本人,如果不是这种凛然到让人战栗的气势是他独有的魅力,不容错辩。
暗红的丹药刚挨到唇边,谐此道的成玉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发誓终生追随的将军,愕然的连问题都说不出。
齐晏的视线压迫十足的递过来。
成玉咬了咬牙,一把丢到口中梗着脖子吞了下去。
药丸下肚,没片刻功夫已经在血液中推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