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声,恨恨的抬头瞪着笑里藏刀的威猛武将,肚子里一顿腹诽,不过,只看他时不时的瞄上一眼唐越,就知道被诅咒的不只一个人……
齐晏抬头,看着唐越呵呵大笑,“唐大当家没上过沙场,那种被俘虏的降兵都是这样的!”眼神再居高临下的扫了眼祁然,扬长而去……
唐越看着祁然,又使个眼色给蒙岩,不得不继续装完这场戏,推推搡搡的将祁然按进一间厢房,门一关,蒙岩已经将祁然打横抱起,直送到房间里的床上,一言不发的伸手解着绳子。斯文的脸上写满内疚,与藏不住的心疼。
祁然双眼乱转,却一句话也不说,连唇瓣都抿得紧紧的,裹进嘴巴里蒙岩以为他在生气,也不敢开口,一待绳子解开,祁然腾地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推开蒙岩冲下床,端起厢房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牛饮起来。
蒙岩被祁然一系列的举动弄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到话来:“渴了?”
祁然听而不见,一手举壶一手捂肚,忙得紧,只空的出两眼翻几个白眼给蒙岩看,看的蒙岩满脸迷糊。好半晌,确定嘴里的血腥气已经全部冲下嗓子,才“哇”的一声开了口,“疼死我了!”
蒙岩一滞,手忙脚乱的冲过来,将祁然轻轻巧巧的抱回床上,祁然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一吐气,又牵到了腹部的肌肉,疼的小脸整张都皱了起来。蒙岩乍着手站在床边,斯文的脸上五官纠集在一起,祁然看着自责的样子,只好努力强压下继续叫疼的欲望,强忍着挤出一个笑来安慰蒙岩。
岂料不笑还好,笑出来的效果更糟糕,蒙岩的表情没有松懈下来,反倒皱的更紧了!
祁然叹了口气,开口道:“叫唐越来吧。”将蒙岩支出门,看不见了,他总会好点吧?
看见蒙岩不放心的走出去,却把临澧叫进屋子来临时看管,临澧现在见了祁然倒是很有绑架者的气质,将面无表情,不理不睬,视而不见贯彻到底。祁然终于放下心来蜷缩成一团来抵挡肚子里仿佛肠子都已经拧成麻花一样的痛楚来,反正临澧不会在乎。突然想到子楚来,如果他在,现在会怎么做呢?这样想着,就情不自禁的笑出来,连疼都减轻了不少。旋即又长吁短叹,将子楚留下,果然是正确的,不然刚刚那一下子,子楚一定会露馅的。眼珠转到临澧身上,忽然暗暗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建议唐越,明天的贴身押送一定要换成临澧,否则蒙岩的样子早晚会穿帮。
胡思乱想的档,蒙岩已经引着唐越过来了,不过在看到唐越身后的人之后,祁然不自觉的把已经缓缓舒展开的身子又蜷缩成一团,感觉刚刚消停点的肠子又开始拧麻花,居然是那个齐晏!
“啧……如果不是玄家异宝,老子还真想上上看,就冲这双眼睛,真带劲!可惜了……”齐晏似笑非笑的眼扫过唐越主仆,又看回祁然身上,只是这犀利的五官,配上彪悍的体魄,再加上那个让人不敢直视的刀疤,无论怎么笑也脱不了狰狞二字的观感。
祁然极力忍着不去把手伸到腰间,将竹箫抽出来戳瞎面前这人双眼的想法过瘾至极,蓦地的想起,现在竹箫还寄放在蒙岩腰上呢!
祁然在心里翻着白眼,装弱真不是件舒服的事。眼睛却还是倔强的盯着齐晏一眨不眨。
唐越扫了眼蒙岩,心里叹息自己这得意属下最近越来越反常的表现,面上却不能露出痕迹来,只好插话进来:“将军真是好兴致,等唐越拿到殁苏枕,将军想怎么样当然与我们无关,不过现在,总不能怠慢了大王的药材”学着齐晏,似笑非笑的瞄过祁然,将视线定在齐晏脸上。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