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的杯顿时停在那里,像时间静止了,是啊,他也喜欢我吗?大概不吧。
我答:“他是直的。”
他把半杯酒放下,指着我点了半天,那意思我明白,直的,不能惹,惹了,受伤的就是自己。
可我,就是想惹他,从小就打定的主意,大了也不会变。
所以,即使他不理我,不给我好脸子,甚至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也绝不退缩,都说女人的第多少感很准,我觉得我的这个也挺邪性,认准是他,就是他,不是他也得是他,就算追起来点劲,也打消不了我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可能这就是一种毒,只有他能解。
就看他顺眼,就看他好,就看他合我心,没办法的事。
为了给老妈一个惊喜,我也凑着热闹买了中国结,大灯笼,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新年挂件,拿在手里也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更想用这些讨好讨好她,毕竟上次给她气的够呛,在家附近又买了她爱吃的糕点小杂拌儿,关键时期,就得对两位大人溜着点。
老爸老妈其实也都是善解人意的人,我知道,那个事就是让他们太震惊了,没有准备,一下子接受不了,才赶我出的门,想想看,儿子从小到大在他们眼里都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儿,一天突然告诉他喜欢男人,要跟男人结婚过一辈子,搁我似乎也得气个倒仰,所以,我理解他们,是我不孝,但我也相信,等我开门进屋,他们肯定还会一如既往的迎上来,问东问西,嘘寒问暖。
可当我兴致勃勃的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如果没有暖气的热度都会以为这个家从来没有人住过。
厨房里冷锅冷灶,冰箱里只剩半颗圆白菜,一根火腿肠,就算平时老爸老妈很少在家吃饭,但冰箱里最起码也不会空的这样干净,难道他们真的出国去玩了?
我疑虑重重,拿出手机,拨了老妈的电话。
“妈,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有点乱哄哄的,似乎不是在办公室。
“梓生啊,我和你爸在h市呢,你表哥脑出血在医院住院了……呜呜呜~~~你说孩子才四岁,那么小,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啊?”听这声音似乎是大舅妈在那儿哭。
“妈,你去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我有点听不清。”我焦急的在屋里来回的走着,表哥?脑出血?
“儿子,这回呢,能不能听见?”老妈的声音也带些沙哑,估计是跟这事儿着急上火了。
“嗯,这回好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赶紧问道。
“这不昨天早上你表嫂看你表哥都八点多了还不起来,就去叫他,进去一看,人眼睛都涣散了,已经不会说话了,然后你大舅就给拉到医院做了检查,说是脑出血。”
“那手术没有啊,结果怎么样?”
“手术了,还好出血量不太多,出血口位置不是脑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