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揭开盒盖舔了舔。
“哈哈~阳哥,你也舔盒盖啊,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呢。”我抬头一看,果然他也在干着同样的事情。
“呵呵~~”我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看我们俩就像两只小狗。
“你家那么有钱都舔,我穷成这样更要舔了。”我自嘲着。
“得了吧,有钱也是我家老爷子的,这学期是来不及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等明年我打算自己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他一副很有志气的说道。
其实我挺恨他们这样装逼的,明明家里钱多的都能用麻袋装,偏偏矫情的非要打什么工,跟我们这些穷人抢什么饭碗。
“你可得了吧,就你,你会干什么啊?”不是我瞧不起他,估计也就是三分钟热血的事,现在的小孩儿都这样,血气上来想干一番大事业,睡一宿觉就全灭火。
“就家教教的那些,哪个我不会啊。”提到家教这个敏感词,楚凌立刻沉下了音,“算了,肯定饿不着自己就是了。”
我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戴眼镜的小孩儿,是不是喜欢你?”我试探着问,因为他哥,所以对同性恋这个话题,知道的人都看开了,没什么可避讳的。
他把剩下的奶一口了下去,瞄准垃圾筒扔了进去,“就他?娘们儿唧唧的,白送我都不要。”
也许只有谈到他哥的时候,他还稍显正常,撇开那个人他又恢复了这副吊二郎当的样儿。
“楚凌,咱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算是你哥了,听哥的,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上大学了,你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找一个真心实意爱你的,这不挺好吗?干嘛要把自己逼成这样?”我语重心长的跟他说道。
他双手放在脑后仰在沙发上,眼睛盯在不明处,略带伤感,“阳哥,你不懂,有些事没人逼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这样的,从小到大没人能占据我的心,包括我的家人,唯独他。”他抽出手抓了几下头发,“未来我可能会有自己的幸福,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样,但现在我还做不到把自己处理的一干二净,道理谁都懂,可是放谁身上谁知道。”
“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啊,过去你打过架吗,看看你现在,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哥他…其实挺惦记你的,一听说你干架了,恐怕你吃亏,紧着催我去救你,哥俩就是哥俩,他不能成别的,你懂吗?”我想把话说浅点,可是看他这样我是真的着急啊。
“我也没怎么着啊,他说的我全照做了,上了他梦想的大学,说不许打电话我一个都没打过,说不许发短信,一条我也没发过,包括他的婚礼,开业庆典,就连过节我都躲着他,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搁在心里也不行吗?”他突然激动起来,眼里迸发的痛苦与苦涩让人看了心酸,可是痛苦总好过背德吧,是你先起的,你就得受着。
“不行,”我不想看他继续这样深陷下去,“你必须彻彻底底的把这个人挖出去,这样才有地方放别人,不然对那些喜欢你的人多不公平,再者,你哥看了也不会高兴的,他希望你开心快乐,不希望看你把自己祸害成这样。”
“我这样挺好,挺自在的,该玩玩,该上课上课,哥们儿朋友一帮,也不寂寞,你告诉他可以放心了。”
“楚凌…”
“阳哥,你别说了,我先睡会儿,你快去跟他复命吧,这任务你也算完成了。”
看他不想再说换了个要睡的姿势,我也就罢了,知道他心里并不痛快,一切都是表面的。
对此,还是沉默比较好,让他自己去处理。
人都这样,对别人感情的事总是看得特别清楚,反倒自己身上,却怎么也整不明白,可能这才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