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黎微微笑,坐了下来,回头吩咐金玉泡壶龙井,再上些茶点。下人之前上过茶水,不过已经凉了,穆禹让人端下去,才开口道:“你跟子安的事,我都知道了,景黎,我……”
“大哥,这事儿与你无关,你不必觉得愧疚。”
沈景黎打断他的话,曾婉儿做的事情,没必要让穆禹来承担责任。
穆禹看着沈景黎,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诡异状似疯癫,莫名有些瘳人。
沈景黎双手交握在一起,看着他这样,觉得他既可怜又疼人得很。
笑够了,穆禹又回复了以往的神情,本正经的儒生形象。
“大哥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穆禹道,语气甚是坚定。
“除了十四,没人能让我委屈。”无关紧要的人,他连记都懒得记,何谈委屈。
穆禹凝神看着沈景黎,须臾,便笑了起来,“如此,甚好。”
他笑起来,神情开朗了许多,连心情也似乎愉快了,金玉端着刚泡好的龙井茶过来,看见穆禹在笑,也笑了,给穆禹倒了杯茶,又另外给沈景黎端了杯温水,就推出亭子,在离亭子两米远的地方跟穆禹的随从聊天。
心情愉快了许多,穆禹喝了盏茶,询问起孩子的事情。
“孩子很好,我的身体也很健康。”沈景黎回答。
穆禹听了直点头,眼里都带着笑,“这就好,你是该给子安多生几个孩子,替我们穆家开枝散叶。”
沈景黎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替穆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关他什么事?
“大哥,你成亲那么久了,怎么不要个孩子?”穆禹比穆琛大几个月,如今他跟穆琛都要生三胎了,穆禹还连娃的影子都没看到,难道曾婉儿不能生?穆禹面色不变,他端起茶,慢慢品尝着,似乎在想事情。
沈景黎见他这样,突然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镇远侯府却是一堆难念的经。
穆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喜欢曾婉儿,所以不想让她生孩子,而不让其他通房生孩子,是不想府里再生事端。
“下个月小皇子周岁诞,你就以身体不适推了吧。”
“小皇子,周岁?”沈景黎疑惑。
“郑美人生了位皇子,你不知道?”沈景黎摇摇头,他没关注过宫内的事情,也没有人来跟他八卦,他自然不知道。
郑美人是早产,小皇子刚出生时身体很虚,也不清楚养不养的活,皇帝便没有昭告天下,也没有办满月酒,也难怪沈景黎不清楚。
“不清楚便不清楚,总之,你听大哥的,若是宫里派人通知你,你就以身体不适推了,你是郡王,又有身孕,皇后娘娘不会勉强你去的。”
沈景黎点点头,感谢他的提醒。
三天后,杨宁秀过来拿设计图,也跟沈景黎提起小皇子周岁诞的事情,并且说了跟穆禹相同的话,让沈景黎以身体不适为借口,不去参加这个周岁诞。
七月初七,杨宁馨约了沈月儿一起去月老庙拜月老,当天晚上在郡王府一起赏月乞巧,她兴致不错,还给沈景黎讲往年在月老庙